“何止是很強?二十年前,是東南集團執政,如果不是那件叛國案的話,現在的東南集團,恐怕會更加的恐怖,哪里還有其他人的生存空間?”
莊華陽吸著煙淡然道,看著沉思中的李天瀾,他突然問道:“對你父親的叛國案,你有什么看法?”
這一句話等于是直接挑明了李天瀾的身份,沒有假如,沒有如果,更沒有故事,或者說,莊華陽一句話直接將李天瀾牽扯到了這個故事中。
“你都說了是我父親,站在我的立場上,我能有什么看法?難道我會跟別人一樣,真的認為他是叛國了?”
李天瀾沒有半點意外的表情,只是眼神冷冽的盯著莊華陽問道。
莊華陽微微一笑,語氣平和道:“你有怨氣我理解,但別沖著我發。事實上,我和我的老領導,這些年來一直都是堅持調查那件叛國案真相的人,如果不是我們的堅持,現在這件案子,估計早就已經徹底的塵埃落定了。”
莊華陽的老領導,這是什么級別,李天瀾還想象不出來,但毫無疑問,這才是對方今天找他談話的主題。
李天瀾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莊華陽,瞇起眼睛,輕聲道:“那么不知道校長是什么來歷?又或者說是來自于哪個集團?”
“我們繼續把故事說下去?”
莊華陽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著李天瀾笑道。
李天瀾點了點頭:“好。”
“你或許很難理解二十年前的東南集團有多么強勢,以中洲的情況來看,哪個集團執政,在集團執政期間,這個集團的實力就會變得極為強大,可如今東南集團距離上次執政已經將近二十年的時間,但他們仍然是中洲實力最強的集團之一,哪怕已經離開了那個最高的位置,哪怕有叛國案的影響,這些都沒有徹底將東南集團擊垮,由此可見他們的堅韌,也能看出北海王氏族長的雄才大略。”
莊華陽緩緩道:“不過總體來說,東南集團近年來的實力還是被削弱的,但目前卻已經徹底穩住了陣腳。”
“十多年前,東南集團的大佬退休,中洲由太子集團執政,以當時的情況來看,北海王氏和昆侖軒轅臺若是鼎盛,那么就算太子集團上臺,也逃不過做一個傀儡的命運,索幸那個時候,軒轅臺已經成了過去,幾年的時間流逝,叛國案引起的風波也落下帷幕。中洲有了昆侖城,太子集團上臺之后,跟昆侖城保持著極好的關系,時至今日,太子集團穩固了自己的優勢,也已經成了能夠跟東南集團站在同一個高度的龐然大物了。”
“所以呢?”
李天瀾內心已經有了猜測,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所以接下來的話題就敏感了,就算是對你,我也不能說,你想的什么情況,那大概就是什么情況了。”
莊華陽笑道,他的話已經說的極為明顯,李天瀾除非是傻子,否則肯定會明白他的意思。
李天瀾也不不在說話。
莊華陽的一番話,說的極為明顯,特別是傀儡二字,更是明顯的在提示什么,多年之前,實力強盛的東南集團和即將上位的太子集團,矛盾肯定不會太少,尤其是對于太子集團來說,做傀儡絕對不是他們愿意看到的事情。
這樣的情況下,太子集團在東南集團執政后期提前進行反擊,是完全能夠說得通的。
而且從結果來看,太子集團無疑是將反擊的突破口放在了當初的昆侖軒轅臺之上。
莊華陽所說的一切,幾乎就等于是明確的告訴他,他父親的叛國案,很有可能就是太子集團不甘做傀儡而做出的反擊,如今的昆侖城則起到了幫兇的作用。
李天瀾閉上眼睛,突然間覺得有些心累,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想要調查當年的叛國案,想要讓李村重新出現在中洲的權力層內,他不止要面對北海王氏,還要面對太子集團和昆侖城。
他深深呼吸,無形之中仿佛感覺有三座大山壓在他身上,讓他呼吸都變得困難。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為什么不查?”
李天瀾沉默良久,才再次問道,如果他父親的叛國案是太子集團和昆侖城的誣陷,那么當初趁著線索還多的時候,應該能夠調查出一些什么才對,拖到現在,恐怕很多線索,都已經被掐斷了。
“誰會去查?”
莊華陽意味深長道:“天瀾,你爺爺至今為什么還不離開邊境,難道你還不清楚嗎?我的老領導,可不止一次親自去請過你爺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