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點考慮,李天瀾并沒有打算跟王月瞳走的太近,那一夜之間就穩定了他傷勢的愈合和長生,已經被他當成了一個必須要還的人情,換句話說,在跟王月瞳之間,李天瀾已經明確的劃了一條界限,現在當真不太愿意跟她單獨相處。
她的魅力雖然不至于讓李天瀾改變立場,可一想到總有一天雙方會分道揚鑣,甚至是對立,這種感覺終究還是不太舒服的。
“我姑姑現在在華亭,我們大概有一年多沒見面了,我和拜天完事之后過去看看我姑姑,晚上吧,大家晚上集合,怎么樣?”
寧千城看了一眼王月瞳的臉色,干脆給出了一個明確的時間。
現在才是清晨,從早到晚,十多個小時,時間可謂一點都不短了,相信這個時間足以讓王月瞳滿意,畢竟兩人不可能單獨在外面過夜,且不說王月瞳根本不會這么做,就算她真的吃錯藥了想這么干,暗中保護王月瞳的北海王氏高手也不可能答應。
“天瀾師兄?”
王月瞳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轉過身看向李天瀾,她的眼神依然柔和,甚至是有些甜美的,可其中卻夾雜著一絲不會讓人覺得反感的強硬和堅持。
“我隨意。”
李天瀾平平淡淡的開口道。
“那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我們走吧。”
王月瞳嘻嘻一笑,跑過來要拉李天瀾的胳膊。
“月瞳,你要帶天瀾去哪?”
寧千城突然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
王月瞳也沒多想,以她的身份,在年輕一輩中,完全可以做到肆無忌憚,想說什么就說什么:“二叔最近剛剛回到華亭,我帶他去見見二叔。”
這就要見家長了?
二叔?
李拜天還好,他久在蜀山,對外界雖然不是一無所知,但也不會過分關注,可寧千城的臉色卻猛地變了,但當著王月瞳的面,他卻不方便說什么,只是朝著李天瀾使了個眼色。
王月瞳的二叔,北海王氏族長王天縱的親弟弟。
在華亭乃至整個中洲,這都是一個極為有名的人物,甚至可以說是最有名的紈绔子弟之一,他不止在紈绔圈子里吃得開,在中州政商兩界同樣有著巨大的能量。
寧千城沒見過王月瞳的那位二叔,但據說對方不過三十歲的年紀,已經進入驚雷境將近三年的時間,將來甚至有著沖擊無敵境的希望。
北海王氏在中洲屹立數百年,關于他們的傳聞,甚至具體到某一個核心人員身上,都能流傳出無數的版本。
如今流傳的最廣的一個版本,就是五年前太子集團從東南集團手里生生奪下華亭之后,北海王氏并不甘心,直接將王月瞳的那位二叔派了過來,打算暗中爭取華亭的主導權。
如今華亭內部的權力階層十分混亂,太子集團就算拿下了華亭,也只是占了先機而已,距離一家獨大的局面還差得遠,北海王氏直接將這位重量級的人物派到華亭,看起來確實是有爭取華亭主導權的意思在內。
關于那位二叔的能力到底如何,寧千城不太清楚,但他卻很了解對方的跋扈和兇殘。
傳聞幾個月前,王月瞳的那位二叔在華亭為了一個姓秦的神秘女子,生生將華亭大少鐘有為打成了植物人,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事后這位北海王氏的超級紈绔大搖大擺的回了北海行省,低調了不到幾個月,就再次殺了回來,看起來鐘有為的事情已經是不了了之了。
鐘有為本人并不算什么,可他的叔叔,在整個中洲卻都可以算是真正的頂級大人物。
鐘永明!
太子集團的領導人之一,也是中洲決策局成員,華亭的一把手。
鐘有為如此靠山,說被廢了就直接被廢了,好像躺在醫院里至今都昏迷不醒,可幾個月的時間過去,鐘家卻始終都沒有動作,北海王氏的強勢,這位二叔的兇殘狂妄,都可見一斑了。
看著李天瀾和王月瞳走出病房,寧千城眉頭緊皺,掏出手機,將想說的話盡量縮短,打字飛快。
李拜天也嘿嘿笑著拿出手機,給李天瀾發了個消息。
“你發的什么玩意?笑的這么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