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微白攥緊手里的衣服,輕輕搖頭,態度卻極為堅持:“我覺得這也是妻子該做的事情,迷彩服還是比較簡單的,以后如果你穿西裝的話,我天天為你打領帶,好不好?”
李天瀾一臉呆滯的點點頭,看著鉆出被子來給自己穿衣服的秦微白,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滿室春光。
動作輕柔的伺候著李天瀾穿衣服的秦微白同樣臉色潮紅,時不時的還要忍受著對方伸過來的咸豬手,這才一晚上就能這么欺負自己了,這哪里還是那個昨天說面對自己自卑的王八蛋?
穿衣服就用了將近半個小時的功夫,等到李天瀾和走路姿勢明顯有些不自然的秦微白走出臥室,時間已經接近了上午十一點。
燃火坐在客廳里正在翻看文件。
看到李天瀾和秦微白一前一后走出來,神色一變,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天瀾,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坨被鮮花插上的牛糞。
她完全無法想象老板竟然如此瘋狂,也想象不到李天瀾會如此的色膽包天,自己只是去送虞東來的功夫,前后不過兩個小時,再回來,這個王八蛋竟然就把老板給吃了,而且還吃的這么徹底。
沙發上那片血跡,她自然知道意味著什么,就算她不清楚,昨晚兩人弄出來的動靜可不算小。
燃火的房間就在秦微白的隔壁,只要不聾,都能知聽到昨晚在主臥室內發生的故事。
注意到燃火仿佛要殺人的眼神,李天瀾笑了笑,也不生氣,秦微白成了他的女人,今后類似的眼神,估計會很常見,他就算不喜歡也必須要習慣。
秦微白明顯也注意到了燃火的情緒變化,但她卻沒說什么,只是側頭看著李天瀾,柔聲道:“中午在家吃飯嗎?”
李天瀾點點頭:“我有兩個兄弟,現在好像還住在親戚家,我吃過飯后去找他們。”
秦微白小步下樓,聽到李天瀾沒有帶自己去的意思,抿了抿小嘴,似乎有些失望,但卻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溫順的點點頭,對已經從沙發上起身的燃火道:“我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中午你做飯,不要咸,辣一些。”
這明顯就是在照顧李天瀾的口味了。
燃火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李天瀾,點點頭,直接走向廚房。
李天瀾一陣頭皮發麻,瞧那眼神,他甚至覺得燃火在午飯里下藥都是有可能的,劇毒不至于,但放點瀉藥之類的玩意,燃火絕對做得出來。
秦微白皺著秀氣的小眉毛,小心翼翼的坐在沙發上,將自己的包拿過來,從里面抽出一張卡遞給李天瀾,輕聲道:“卡上面有些錢,沒有密碼,你拿去用,華亭不比天空學院,金錢在天空學院里是廢紙,但在華亭不一樣,沒錢是絕對不行的。”
李天瀾也不客氣,拿過來隨手放進口袋里,對于錢,他從小到大都沒什么概念,而且給他錢的是秦微白,昨晚他才將她最寶貴的東西拿走,那可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如今為了一張卡在磨磨唧唧的話,未免矯情。
“這感覺真是奇怪。”
李天瀾笑了笑,隨口道。
“我人都是你的了,我有的,自然也都是你的,有什么奇怪的?”
秦微白靠在李天瀾的懷里,瞇著眼,一臉的慵懶嬌媚。
李天瀾摟緊了她的身子,微微瞇起了眼睛。
他在秦微白身上從男孩變成了男人,似乎同樣也是在秦微白身上激活了他所有的野心。
之前他一直把將爺爺他們從邊境帶出來當成是自己的責任,可來到華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里,了解了中洲的大勢,側面體會到了北海王氏和昆侖城的跋扈,感受著秦微白的溫柔,這一切的一切,在昨晚的那場瘋狂中徹底的完成了蛻變。
將爺爺和那些叔伯門帶出邊境?
理應如此。
但卻又不止如此。
為父親翻案?
同樣也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