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語氣冷漠而殘忍,字里行間滿是殺意,在組織里面,他本來就不善于謀劃什么,但他卻是最出色的執行者之一,盡管這些年來他的境界一直在倒退,逐漸的已經快要從驚雷境巔峰退出去,但他多年來卻始終都跟二爺保持著高度的默契,所以就算比起全盛時期,他在組織內的地位也并沒有下降多少。
而且此次的目標是李天瀾,是多年來帶給他嚴重心魔的李氏傳人,現在的他哪里還有心情去思考別的?
現在他每一個想法,思考的幾乎都是怎么折磨那個小雜碎才爽快。
玫瑰看了他一眼,看著黑袍一臉猙獰的神態,嘆息一聲,知道他此時什么都聽不進去,干脆就不再說話。
她重新轉過頭,看著在夜色中顯得一片朦朧的九號樓,心緒起伏,第一次對這次即將進行的行動有了一些猶豫。
“月華還沒來嗎?”
黑袍透過望遠鏡,看著東城無敵父子二人的背影走遠,語氣有些陰沉的問道。
“她在陪二爺,一會過來。”
玫瑰語氣淡然,一臉平靜的開口道。
黑袍看了她一眼,不再說話,論底蘊,論歷史,他們的組織就算比起北海王氏,也差不了太多,早年脫離中洲后雖然艱難了一段時間,但另尋根基后,經過數百年的發展早已枝繁葉茂,高手云集,驚雷境的高手,在他們組織里不算太少,可女性,尤其是極有味道的女性驚雷境高手卻是極少,玫瑰算一個,月華也算一個,兩人都是二爺身邊的情婦,如今月華在陪二爺,玫瑰卻在這里跟自己蹲點,沒準內心早已醋意大發,這種話題,黑袍很明智的不想多談。
玫瑰轉身走回別墅,直接來到大廳。
嗅了嗅空氣中的血腥味,她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頭,卻沒有多說什么,他們自然不是這棟別墅的業主,但整個別墅區中,距離足夠安全又能很好的觀察九號樓狀況的卻只有現在這棟別墅,黑袍也算是鵲巢鳩占,直接將別墅的業主殺了了事,業主一家的尸體現在還被仍在一邊,客廳里鮮血流淌,玫瑰很不喜歡這種氛圍,但所幸只有一夜,勉強忍忍也就過去了。
她從客廳的角落里拉出一個小箱子,重新走回陽臺,將小箱子打開,從里面拿出一個儀器道:“不用看了,我把機器開了就好,總部一會會有人出手,入侵華亭的交通網絡,但需要我們在這里用儀器完成定位,將九號樓附近所有的車輛都掃描進去,這樣明天動手的時候,我們隨時都可以掌控他們的位置。”
她語氣頓了頓,笑道:“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
黑袍將手里的望遠鏡放在一邊,神色陰冷,沒有開口。
一陣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玫瑰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號碼,立刻接通,柔聲道:“二爺。”
“準備的怎么樣了?”
電話那頭,二爺低沉柔和的嗓音響起。
“目標已經回了九號樓,一切就緒,我們會找合適的時機下手。”
玫瑰拿著手機,語氣謹慎的開口匯報道。
“不用找了,明天上午就是最合適的時機,轉告黑袍,必須殺了那個年輕人,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二爺的聲音在電話中依舊低沉,但卻多了一分冷厲。
玫瑰嗯了一聲,沉默了幾秒鐘,突然開口道:“是因為她嗎?”
“誰?”
“秦微白。兩年前在英倫國的時候,你見過她一次,我知道。你現在看到她和李天瀾同居,是在吃醋?”
玫瑰咬了咬牙,鼓起勇氣問道。
“荒謬!”
二爺的呼吸一滯,隨即有些憤怒起來:“玫瑰,記住你的身份,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我已經讓月華帶了一份復蘇給黑袍,必須殺了那個年輕人,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