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難用漂亮來形容的女子,如果非要給她加上一個詞匯,那只能是美麗。
一個美麗的讓人心生敬畏的女子。
她穿著一身得體的女士西裝,挽著發鬢,一舉一動,都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雍容華貴,洛京牡丹甲天下,而她就猶如洛京城中最美麗的牡丹,端莊大氣,輕柔和善,她唯美的臉龐似乎有些憔悴,但眼神流轉間,除了親和,就只剩一種淡淡的卻能讓人明顯感受到壓力的威嚴。
老許整個人都激動的顫抖起來。
雨水敲打著雨衣,噼里啪啦,雨幕下,老許猛地站直了身體立正敬禮,大聲道:“白書記!”
女子輕輕點頭,咳嗽了一聲,微笑道:“最近感冒有些嚴重,我就不下車啦,自己人,沒必要這么客氣,對吧?”
“對對對。白書記身體要緊,一定要多多注意。”
老許連連點頭,近乎語無倫次的說著話,他猛然轉身,揮了揮手道:“讓開,是白書記回來了。”
幾名士兵立刻讓開道路。
奧迪緩緩路過老許身邊,跟車輛擦肩而過的時候,老許瞇了瞇眼睛,隱約之中,他看到一名跟白書記有些相似的青年女子正坐在她身邊,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一把匕首,寒光刺眼。
老許搖了搖頭,拉過一名士兵,壓抑著內心的狂喜道:“快,快去打電話給團長,告訴他白書記回來了,讓他趕緊轉告老爺子。”
整個中洲,能被稱呼為白書記的東城夫人,只有一人。
一位中洲政壇上的巾幗奇女子,她是東城無敵的妻子,但卻并非東城無敵身邊的附庸,即便兩人站在一起的時候,人們在為殺神的氣質心折的時候,同樣也可以看到屬于她的那片天空。
原中洲秦州行省總督,今關東行省書記白清淺,曾經的白家大小姐,現如今的東城夫人。
老許深深呼吸,作為從邊禁軍團中調過來的老兵,他們早就將自己的信仰和靈魂都交給了東城家族,這個頂級豪門任何一點值得高興的事情,也都是值得他們慶祝的事情。
白清淺來到東城家族,對于整個東城家族而言都是喜事。
老許呵呵傻笑著點了根煙,美滋滋的抽了一口,心懷舒暢。
他曾聽這里的老人私下里提起過自家大帥的婚姻,據說最開始的時候,大帥和夫人是極為恩愛的,兩人從認識到婚后數年的時間里,一直都是如膠似漆,夫人在外是前途無限的女高官,而在家里卻是最溫柔孝順的少奶奶,心疼丈夫,孝敬公婆,從沒有半點不滿。
現如今大帥跟夫人的感情還算穩定,可跟多年前的如膠似漆,卻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據一些在這里呆了很多年的老兵說,多年前夫人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跟東城寒光產生了極大的矛盾,甚至是徹底決裂,一下子就到了幾乎水火不容的地步,連帶著夫人對大帥的態度也變得冰冷。
夫人也是自那時候起搬下山,幾年后大帥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才勉強跟夫人緩和了關系,夫人當年也回來吃了一次年夜飯,從那以后,就再也沒有人看到夫人回來過了,這些年,大帥夫妻兩人就算是見面,也大都是在各自的工作地點,細算起來的話,這種情況幾乎已經持續了二十年了。
沒人知道夫人為什么會跟老爺子決裂,也沒人敢問,久而久之,有關于白清淺的一切似乎已經從東城家族的這座山上消失,如果不是五年前白清淺去邊禁軍團看望東城無敵的時候跟老許見過面的話,老許甚至連白清淺是誰都認不出來。
老許咧嘴笑了笑,十多年來,夫人第一次回家,無論怎么說,這都是一個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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