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真一對這些人避而不見,將一切都交給了伊勢神宮大祭司天月來處理,并且留下了自己最出色的徒弟不知火舞參與討論。
結果會議剛開始沒多久,不知火舞就被幾位將軍冷嘲熱諷的擠兌的差點當場爆發,憤而離席之后,帳篷里的會議開的頓時更加熱鬧起來。
“預料之中的事情。”
宮本真一沉默了一會,搖了搖頭,平靜道:“看雨。”
不知火舞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最終卻沉默下來,陪著宮本真一看著前方枯燥的夜雨。
后方的爭吵聲再次變得高昂,在夜色中越來越清晰。
不知火舞嫵媚的眉宇間閃過一絲苦惱和煩躁,突然問道:“是不是真的?”
“嗯?”
宮本真一表示疑問。
從小到大一直跟在宮本真一身邊的不知火舞面對師父沒有多少敬畏,有的只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尊重和關切,如同對待父親的女兒。
“我聽到了一些傳言...是關于師父的。”
暴雨中,不知火舞小聲道。
宮本真一漠然。
“還有,我昨天看到了太子...他,說話有些討厭,很輕佻...”
宮本真一轉身,深深的看了一眼不知火舞,眼神中冷冽的寒光一閃而逝。
“師父你的地位...在東島不亞于中洲的古行云,只是用了一些炮灰,而且還不是出于私心...那些將軍雖然實權很大,但平日里怎么可能有膽子到這里來興師問罪?他們...”
宮本真一突然開口打斷了不知火舞的話,語氣平和道:“有些事情,總是要有人負責的。”
不知火舞臉色頓變,一時間有些倉惶,她喃喃自語道:“這么說,傳言都是真的?”
傳言其實早就有了。
長島之戰開始與最初的幾天,東島的局勢極為嚴峻惡劣,各界都是一片人心惶惶,此戰之后,東島特戰系統的前途如何暫且不明,但經濟遭遇近乎致命的重創已經不可挽回,而且現在看來,就算是決戰,宮本真一也沒有表現出讓東島當權者滿意的態度,損失頗為慘重。
如此局面下,怎么可能會沒有傳言?
最近就有不少人再說東島遭遇了如此巨大的損失,完全是因為宮本真一最初的猶豫和到達長島之后的無能,暗中似乎有一股力量企圖將東島所有的損失都算在宮本真一頭上。
也正因為此,不知火舞在昨日見到太子的時候,對方才會做出幾乎是明目張膽的暗示。
也正因為此,此時那些平日里根本不會被宮本真一放在眼中的軍方將軍們才敢來興師問罪。
“師父...皇室的態度如何?”
不知火舞突然問道。
“結果還沒出來,皇室能有什么態度?”
宮本真一搖了搖頭。
不知火舞卻是不信,這種時候,皇室沒有態度,其實也算是一種隱晦的支持,可他們若真的支持的話,太子昨日又怎么會對他說那些話?
“太子...”
不知火舞欲言又止。
“呵...”
宮本真一笑了笑,平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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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事情里,他的分量還不夠。”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宮本真一看了一眼不知火舞,緩緩道:“最多也就是放棄神風部隊的領導權而已。”
他說的很輕松。
但不知火舞卻清晰的從對方的眼底深處看到了一抹灰暗。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不知火舞輕聲問道。
宮本真一嘴唇動了動,剛想說話,兩道身影已經急匆匆的穿過了夜雨,迅速來到了宮本真一面前。
天皇身邊的兩大禁衛。
冰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