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的尾巴掃在了李天瀾的小腿上。
如此寂寞,如此孤獨,如此安靜,如此享受。
火光中似乎逐漸亮起了劍意。
輕輕撫摸著金毛的頭部。
火光從燃燒到熄滅。
時間從除夕到新年。
已經二十歲的李天瀾帶著狗,踏出了雪國的原始森林。
向北。
繼續向北。
他很少在雪國的城市中停留,很多補給甚至都是在城區附近的小鎮上補充的。
冬季已經過去。
但一路向北,雪國的天氣卻越來越嚴寒。
李天瀾還是不曾開車。
他只是一步一步的走著進萬里的路途。
不是追尋,只是很孤獨很寂寞的在走著屬于自己的道路。
這是他的修行。
雪國中心處的春天依舊在下雪。
鵝毛大雪。
零下將近四十度的春季。
在飛揚的大雪中,李天瀾脫掉了鞋子,赤腳踩在了雪地中。
金毛在他周圍歡快的奔跑著。
李天瀾的目光始終平靜而堅定。
雪地很冷。
但每一步踩下去,李天瀾都能感受到力量。
大地的力量。
雪國遼闊。
漫無邊際的飛雪終于停止。
李天瀾看到了雪國奔騰高聳的河山,看到了流淌不息的大海。
他走在時間的后面。
于是春天已經過去。
雪國進入了清涼的盛夏。
李天瀾冥想的時間從多到少。
他還是一身白衣,赤腳行走在雪國的土地上。
云絲制成的白衣沒有絲毫的骯臟和褪色,依舊清亮如昔。
李天瀾嘴角的胡須已經越來越長,下巴上的胡須已經垂了下來,一片烏黑,他的頭發遮住了后腦,開始向著肩頭垂落。
他依然背著天罰。
那把承載著軒轅一脈祖師,承載著林族歷代高手劍意的傳世名劍在他背上開始不斷的顫抖。
李天瀾的世界里再一次有了長劍錚鳴的聲音。
他接近了雪國的荒漠。
暫時也止步于雪國荒漠。
他在雪國的伏爾加河畔停留下來。
于是金毛開始吃魚。
甚至已經可以下水去捉魚。
李天瀾背上的長劍每日都在顫抖,可他卻像是沒有察覺到一般,只是每日將已經滿是老繭的雙腳泡在水里,仰望天空。
雪國的天空很清澈。
那是自然而然的瑰麗。
金毛開始距離李天瀾越來越遠,也開始不再膩在他身邊。
它的雙眼偶爾會露出人性化的恐懼,它經常會盯著李天瀾背后的那把長劍,偶爾還會發出低沉的犬吠。
夏日開始過去。
蕭瑟的秋日在雪國令人更加落寞。
吃魚已經吃的想吐的金毛不知道多少次用嘴巴去叼李天瀾的衣袖。
李天瀾終于不再河邊發呆。
他準備了足夠的清水,度過了伏爾加河,在一個晴朗的天氣中直接進入了雪國的荒漠。
那一身白衣在萬里黃沙中消失。
風暴開始進入荒漠。
李天瀾背后的天罰變得徹底安靜下來,不在顫抖。
沙塵暴之后,萬里荒蕪的荒漠變得更加安靜。
一成不變的景色。
一成不變的人。
一成不變的狗。
李天瀾的眼神完全變得清明。
他不在發呆,不在冥想。
他的速度越來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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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毛似乎受不了沙漠中時而滾燙時而冰冷的黃沙,它的步伐有些蹣跚,變得沒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