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瀾隱約中看到了一絲殷紅。
他的內心猛地沉了下去,看著劫蒼白的臉色問道:“玉璽沒用?”
“有用。”
劫看了他一眼,揮揮手道:“上車再說。”
從嘆息城到琴島,劫是自己一個人過來接李天瀾,連司機都沒帶。
李天瀾將金毛放在后排,自己坐了副駕駛,看著劫依舊蒼白的臉龐,他沉聲道:“師叔,到底怎么回事?”
劫在天都直入無敵境。
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年。
他根本無法想象到底是多么重的傷勢,才會讓劫在有傳國玉璽海量氣運的影響下三年時間都沒有徹底恢復。
“比起你離開之前,我的情況好多了。”
劫開車離開碼頭,平靜道:“不過當年的傷勢太過慘烈,玉璽中的氣運只能慢慢中和我的傷勢,除非我能像你一樣,大破大立,完全重新開始,不然只能熬著。”
他頓了頓,自嘲笑道:“我這個年紀,哪還有重新開始的資格?”
李天瀾認真的看著劫。
劫本身就是黑暗世界最強的刺客,如今他傷勢恢復了一些之后,氣息內斂,李天瀾根本看不出端倪。
“那現在...”
他輕聲問道。
“無敵境。”
劫的臉上沒什么表情:“跟突破之前差不多,我有傷在身,能發揮出來的實力大概只有一半,不過應該不會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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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千川差。”
古千川是昆侖城的大長老,不比他差,聽上去不錯,但這是黑暗世界中最令人驚艷的刺客,如今他恢復到這種程度已經不壞,但絕對算不上是什么好消息。
“你呢?”
劫遞給李天瀾一支煙,突然問道:“三年時間,從華亭到極地,上萬里路程,恢復的如何?”
李天瀾接過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感受著久違的煙草味道和大腦中的眩暈感,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才輕聲道:“還在無敵境之外。”
他的武道已經沒有了武道四境,只有劍意。
劍意不曾無敵,就是在無敵境之外。
沒有生死搏殺,李天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戰斗力在什么水平。
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輕聲道:“我們先回去。”
李天瀾猶豫了兩三秒,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低聲道:“師叔,我不去太白山。”
劫下意識的放緩了車速。
他去看李天瀾。
結果后排的金毛撲過來,一個碩大的狗頭擋住了李天瀾的表情。
“為什么?”
劫問道。
李天瀾沒有說話。
他不是不喜歡太白山,只是司徒滄月給他的感覺很復雜。
那位中洲隱神確實沒有什么惡意,可在李天瀾的感覺中,對方的善意似乎也不是因為他,甚至不是因為李氏。
三年前他在太白山上見到司徒滄月。
司徒滄月看著他的眼神,完全就像是在看另外一個人。
李天瀾知道她看的是誰。
但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那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