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到了什么,東城如是清澈的目光略微暗淡,輕聲道:“姐,我當初在天都做錯事了,他可能是生氣了吧,所以也不想娶我了。”
“瞎說。”
東城秋池笑著搖搖頭:“天瀾不是這么小心眼的人,他生什么氣能不想娶你?這么久了,有什么誤會都該淡了。”
“可是他根本就沒聽我解釋,從天都回來之后,直到今天我才見到他,一直都沒機會好好聊聊。”
東城如是似乎有些委屈:“我本來想和他說的,但是現在又不敢說了,他如果還生氣的話,也許又不理我了。”
“到底怎么回事?”
東城秋池有些無奈的問道:“跟姐說說,我幫你想想辦法。”
東城如是默默的搖了搖頭,沉默不語。
“好了,別多想了,今晚不就是個機會嗎?”
東城秋池笑著把菜放進鍋里,走到東城如是耳邊低聲笑道:“我今晚有安排,你們不要走了,來之前我就跟你姐夫說了,現在倆人正在拼酒。你姐夫在酒桌上可是出名的千杯不醉,一會我讓你姐夫把天瀾放倒,到時候你好好哄哄他就是了。”
......
不到三分鐘的時間,鄒遠山就已經端了兩盤下酒菜過來。
一疊花生米,一疊拍黃瓜,他在李天瀾身邊坐下來笑道:“姐妹倆在廚房里不知道嘀咕什么呢,反正吃飯不急,我們先喝。天瀾,今晚一定陪你喝好,我跟你說,家里要是沒客人的話,只要我一回家,你姐一般都是給我下禁酒令的,今晚正好喝個痛快。來。”
李天瀾看著這個當真有些健談但卻又不惹人厭煩的姐夫,搖搖頭,再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酒杯較大。
一杯酒二兩多的量。
兩杯酒下肚,鄒遠山的目光頓時深邃了些。
他又倒了一杯酒:“這杯酒是我敬你,天都決戰,我不太了解,但據說是你力挽狂瀾,就憑這一點,我就得跟你喝一杯,中洲天驕,這稱號放在天瀾你身上,我服氣。”
“那次的事情很復雜,姐夫,我沒你說的那么高尚。”
李天瀾搖了搖頭,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一夜,那個在天都陪他看星空的女子。
不算海上的海市蜃樓。
那是他最后一次看到秦微白。
她比星空更美。
“無論怎么說,你是有功勞的。”
鄒遠山吃了顆花生米:“要不是你的話,中洲那次損失慘重。中洲這幾年很多人議論,說你在天都根基全廢,怕被人報復所以躲起來了,天瀾,我不懂武道,不過你這次回來,到底恢復的怎么樣了?”
李天瀾愣了愣。
這個問題對別人是個疑惑。
對他自己來說同樣是個問題。
因為他的道路根本無從參考。
不過這個問題畢竟沒什么需要保密的。
所以他認真的想了想,才緩緩道:“難講。只是說境界的話,大概相當于初入驚雷境吧?”
二十二歲。
初入驚雷境。
鄒遠山自然不知道黑暗世界中近二百年最年輕的驚雷境高手多大。
他對武道沒概念,但也知道驚雷境之上就是無敵境。
所以他了然的點了點頭:“那很不錯了,北海王氏那位,當年好像也是你這個歲數進入驚雷境的,你不比他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