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切都不重要。
所有的情義,所有的恩怨,都隨著當年李狂徒叛國的那一戰而塵埃落定。
北海王氏再怎么有情有義,但站在李天瀾現在的立場上。
他們是對手,是敵人。
李天瀾不想去評價他們的好壞對錯,那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如果他是王天縱,當年他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如果他是古行云,當年他同樣也會掀起邊境的那場叛國之戰。
但他現在是李天瀾,那他就必須站在李氏的立場上去考慮問題。
沒有絕對的對錯,只有不同的立場。
僅此而已。
“他們沒有錯,我們也沒有錯。”
李天瀾輕聲道:“既然是敵人,那就純粹一點,不談恩怨。”
李鴻河點了點頭,靜靜道:“如此也好。”
李氏和王氏都已經各自無法回頭,今夜之后,就算有恩怨,也都一筆勾銷。
當年夏至擊碎李氏兇兵無盡長空的時候被李狂徒擊散了武道根基跌落下無敵境。
今夜王天縱還了李鴻河一劍,同樣擊散了他的根基,讓他即將從無敵境中跌落。
林楓亭救了李氏,但卻終歸沒有阻止王天縱一劍了斷王氏和李氏最后的因果。
今夜之后,便是真正的兩清了。
......
秦微白和司徒滄月在一起。
寬大的臥室里,中洲隱神的衣衫幾乎已經全部解開,整個人近乎**的躺在床上。
只不過如此旖旎的場景卻并不香艷,反而有些觸目驚心。
司徒滄月全身上下都是在緩緩流淌著血絲。
細小的血絲幾乎完全染紅了她雖然不再年輕但卻依舊白嫩緊致的皮膚,乍一看上去,司徒滄月身上就像是纏繞著無數密密麻麻的紅色絲線。
秦微白拿著毛巾處理著司徒滄月身上的傷口,同時將藥粉一點點的涂上去。
司徒滄月身上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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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細小的傷口,傷口不深,但卻極多,如今隨著藥粉涂抹上去,一些細小的傷口開始逐漸愈合。
燃火在給李氏的人安排房間,準備食物。
給司徒滄月清理傷口的事情,只有秦微白能做了。
“都是些皮外傷,問題不大。”
秦微白擦掉司徒滄月身上的血跡,隨口道:“內傷如何?”
“還好,不算太重。”
司徒滄月輕聲道。
在實力決定排名的神榜中,司徒滄月的排名遠遜于古行云,如果不是落日毫無征兆的開火,她絕對不會是古行云的對手,可落日一擊卻直接抹平了雙方戰力的巨大差距,古行云頂著落日之威跟她硬碰硬了一次,但這對司徒滄月來說并不是什么大事。
她和古行云的差距再大,也不至于弱到連他一擊都接不下,她雖然受了些內傷,可這點傷勢,放在她身上卻連輕傷都算不上。
司徒滄月抬起手掌,靜靜觀察著戴在自己手上的戒指。
她的手修長白嫩,均勻晶瑩,紫色的戒指戴在她的手上,有著一種仿若渾然天成般的感覺,似乎這枚戒指天生就屬于這雙手一樣。
司徒滄月靜靜的看著,眼神復雜。
“舍不得了?”
秦微白頭也不抬的問道。
“這是兇兵落日,如果是你,你舍得?”
司徒滄月反問道。
“是已經不能開火的兇兵。”
秦微白平靜道:“不能用的兇兵,就是廢鐵,就算當做冷兵器來戰斗都是一般,有什么舍不得的?”
司徒滄月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