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微白重新坐下來,呆呆的看著面前的那個小盒子。
她清冷璀璨的眼眸再一次浮現出了恐懼的情緒。
雪國之后,她若不死,她真的不知道該做什么。
因為她看不清自己的未來,也看不到李天瀾的未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如果活下去,今后跟李天瀾是會變成夫妻還是仇敵...
若是將深情變成仇怨。
她還不如去死。
死亡真的很好。
秦微白深呼吸了幾次,拿起了桌上的小盒子,起身上樓。
主臥室的門半開著。
虛弱至極的咳嗽聲在臥室里響起。
秦微白推門走了進去。
充斥著血腥味道的臥室里,一個男人穿著便衣半躺在床上。
男人看上去三十七八歲的年紀,短發,下巴上留著一些很有味道的短須,他的容貌不算英俊,但卻極為凌厲。
凌厲如劍。
空氣中除了血腥味,只有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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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沾滿了血跡的黑色斗篷掛在房間角落的衣架上面,成了血腥味的源頭。
“怎么會傷的這么重?”
秦微白看了男人一眼,皺了皺眉。
男人苦笑一聲:“夏至比我們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強,她幾乎是一出劍就滅掉了天都煉獄的死士,我們四個跟他硬抗了一劍,而且還是她劍意下降的一劍,我還好一些,公爵和將軍差一點就廢了,軍師也不比我好多少,如果當時在晚一步的話...”
男人赫然是圣徒。
輪回四位天王連夜逃出北海王氏,圣徒沒有去自己該去的地方,而是第一時間來了臨安。
“也好。”
秦微白沉默了一會,平淡道。
圣徒一臉苦笑。
“活著就好。而且如果你們沒事的話,也許就會去雪國找死,這樣很好。”
秦微白輕聲道:“我想走就走,用不著任何形式上的送行。”
圣徒嘴巴動了動,欲言又止。
秦微白將手里的盒子遞給圣徒:“這是你想要的,我走之后,做好你自己該做的事情。在這里養好傷,就回去吧。”
圣徒默默的將盒子接了過來。
他也知道這盒子里是什么。
他打開了盒子。
盒子里裝著一個不大但卻極為厚重的日記本。
這個本子上,正面是他的無敵之路。
而背面則是東皇殿今后的霸世之途。
秦微白是真的準備好了一切。
他合上了本子,突然輕聲道:“我有個問題。”
“說吧。”
秦微白淡淡道。
“為什么要對夏至動手?”
圣徒看著秦微白。
秦微白也看著他,沒有說話。
這個問題不需要回答。
為什么動夏至,她之前就說的很清楚,而且就算她不說,圣徒也能清楚。
她和圣徒有過很多次這樣的談話。
每次圣徒問出這些不需要回答的問題的時候,他其實在意的不是問題的答案。
而是想要借助這個問題說些什么。
“你和夏至很像。”
圣徒輕聲道:“你們都是那種可以為了自己的男人而不顧一切的瘋子,你們太像了,像你們這樣的人,可以很無害,也可以很可怕。在不同的時代,你們都是獨一無二的,這樣的女人,應該值得尊敬,更不會有人舍得去怪你。”
秦微白看著圣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