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瀾搖了搖頭,伸手摸了摸王月瞳的頭發,聲音溫暖:“臨安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王月瞳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她是北海王氏的小公主,可卻代表不了誰,甚至就連跟李天瀾說聲對不起都做不到。
這種明明不安卻什么都說不出的立場,才最尷尬,也最沉重。
李天瀾嘆息一聲,將王月瞳摟在了懷里。
他依然是拉著東城如是的手。
又或者說是被東城如是拉著,而另一只手卻摟著王月瞳,姿勢有些怪異。
王月瞳沉默無聲。
東城如是依舊在研究著身邊柱子上的出自大師手筆的刻圖。
“天瀾,你不怪我嗎?”
王月瞳緊緊抱著李天瀾,忐忑的問道。
當初她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臨安發生的事情,原本有些甜蜜有些幸福的小心思也蒙上了一層陰影,幾天的時間,王月瞳可謂度日如年,如今被李天瀾摟在懷里,她頓時覺得一陣輕松。
“怪你做什么?”
李天瀾笑著問道。
王月瞳欲言又止。
那個在臨安一劍重創了李老的無敵者,是她的親生父親。
李氏覆滅二十多年的時間里,北海王氏第一次對殘存的李氏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兩個曾經無比親密的家族,如今的矛盾是如此的尖銳明顯。
“臨安的事情...”
王月瞳遲疑著。
“臨安的事情與你無關。”
李天瀾平靜道:“那是整個北海王氏的選擇,月瞳,我不怪你,因為你決定不了什么。但這不代表我不會對北海王氏沒有想法。你我兩家,說到底沒有誰對不起誰,更沒有對錯,但既然大家立場不同,又發生了臨安這樣的事情,我肯定要記下來。說實話,我不恨北海王氏,不恨你父親,但既然他選擇了對李氏出手,今后我的反擊肯定也不會平和。”
他語氣頓了頓,看著王月瞳,繼續道:“至于你...我原以為你會一言不發的回幽州的。你要真的回幽州,我不會怪你,你還在,我就更不會怪你。你一個女人都能在北海王氏和李氏對立的情況下依舊堅持,我一個爺們,憑什么放棄?總不至于這點擔當都沒有,否則你才是真的瞎了眼看錯人了。”
“真的嗎?”
王月瞳在李天瀾懷里抬起頭,淚眼朦朧,可見這幾天的時間里她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和煎熬。
“當然是真的。你是我的女人,你不放手,我肯定也不會放手。”
李天瀾有些寵溺的捏了捏王月瞳的小鼻子,動作很輕。
東城如是用力的捏了捏李天瀾的手,動作極重。
李天瀾手掌一陣生疼,這才想起一直忽略了身邊的東城家族千金。
“我介紹一下。”
李天瀾硬著頭皮道:“這是東城如是,這是王月瞳,你們之前就算沒見過面,也應該聽說過彼此了。”
沉默。
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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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
王月瞳趴在李天瀾懷里。
東城如是拽著李天瀾的手。
兩人像是沒有聽到李天瀾的話一樣,連最基本的客套都懶得做。
李天瀾下意識的想起了秦微白。
如果她在...
李天瀾想了想,還真不確定如果秦微白也在的話眼下會是一個什么樣的場面。
他突然很期待那種畫面。
李天瀾站了一會,見兩人沒有說話的意思,輕輕嘆息一聲,剛想開口。
東城如是手掌動了動。
王月瞳從李天瀾懷里站起來,柔聲道:“我去給你準備洗澡水,今晚陪我吧,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