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清楚古行云在冬山上有一座超出很多人想象的豪宅,名為紫金樓閣,也就是被外界戲稱為昆侖城華亭分部的地方。
昆侖城沒有分部,這個名字聽起來一點也不官方的勢力,其實就是中洲特戰機構的最高權力中樞,中洲各大區域內的特戰總部,各行省的特別行動局,沒有明確職責范圍但卻始終發揮著自己作用的各個特勤機構,都算是昆侖城的直屬部門,所以昆侖城用不到所謂的分部,如果真要說分部的話,那就是華亭特別行動局。
不過古行云偏愛紫金樓閣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紫金樓閣位于冬山的半山腰處,占地面積將近三百畝,內部卻只有寥寥十來棟出自名家手筆的別墅散落在邊緣,拱衛著位于正中央高達六層的紫金樓閣,從風水學上來說,這里是標準的藏風納水聚氣的福地,層次分明,渾然天成,加上人為的眾星拱月的布局,隱約中竟有種作用此間盡享冬山氣運的意味。
古行云很信命,所以每到華亭,都會住在紫金樓閣,甚至很多次給東南特戰機構開會,發布命令的時候,如果他在華亭,也會將會議地點定在這里。
此處不同于風起云涌的幽州,不同于飛雪漫天的昆侖,站在這里看華亭,只有無限的開闊。
所以古行云一直將紫金樓閣當成是自己的福地。
從天空學院回到紫金樓閣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鐘,天空學院舉辦了一場不算嚴肅但也不算輕松的晚宴,盡歡而散后,古行云就直接回到了紫金樓閣。
離傾城正坐在大廳里跟自己下棋。
大廳里柔和的水晶燈亮著光,燈光下,專注凝視著棋盤的少女如詩如畫。
她的美麗就像是一場春雨。
不狂暴,不突兀,自然而然,優雅嬌柔,往往在不動聲色間,就已經烙印在了人的靈魂深處。
看到古行云走了進來,離傾城抬起頭,下意識的站起來叫道:“爸。”
“泡兩杯茶。”
古行云平淡的吩咐著,很隨意的坐在了沙發上。
離傾城溫順的點點頭,轉身離開。
古千川坐在古行云對面,低頭看了一眼離傾城自娛自樂的棋局,隨口笑道:“傾城挺聰明的,今后幾年,你養傷的時候用心雕琢一下,幾年之后,未必就比今日的宋詞差,日后應該大有可為。”
古行云也在看眼前的棋局,但心思卻完全放在別的地方。
昆侖城沒有北海王氏那種近乎奢侈的無窮無盡的底蘊,所以昆侖城每個人都在努力增強著自己的實力,而且離傾城也并不如王月瞳在北海王氏那般受寵愛,所以她的武道修行相當刻苦,如今剛剛二十歲的她已經進入了燃火境的穩固期,根基扎實,以她的天資,雖然沒有風雷雙脈天王心,但如果用心培養的話,三四年內,還是有機會進入驚雷境的。
一個二十四五歲的驚雷境高手,還是年輕而且驚艷的女性,如此風采,就算不是無雙,起碼也是鳳毛麟角。
“再看吧。”
古行云想了一會,不咸不淡的說道。
“如此資質,浪費可惜。”
古千川有意無意的堅持著,毫不吝嗇自己對離傾城的評價。
古行云低著頭,眼神有些復雜。
見到一個如此出色的女兒,他的眼神中并沒有什么欣慰,有的只是復雜。
這是他和離兮生下的女兒。
古行云確信這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但他卻一點都不喜歡。
每次看到她們母女,古行云總會想起一些他絲毫都不愿意想起的舊事。
“你不喜歡她?”
古千川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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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廢話。
古行云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古千川笑了笑,輕聲道:“真的不喜歡的話,不如將她留在華亭,紫金樓閣,就算送給傾城做嫁妝,也無不可。”
“什么意思?”
古行云伸手整理著棋盤,語氣冷冽了數分,但卻不是針對古千川。
古千川也在整理棋盤。
他明明執白棋,但卻違反了規矩當先在棋盤上落下一子,平淡道:“你想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了。當年能有離兮,今日為何不能有傾城?我們的鳳凰閣,不就是給傾城準備的嗎?你在猶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