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輪得到我?”
李鴻河輕笑一聲:“我會做些準備。不過這一次的東歐亂局,雪國那位姓秦的小女娃才是主角。”
“萬無一失?”
白占方眼神一凝,問道。
“哪有絕對的把握?”
李鴻河搖了搖頭:“十之**。”
東城寒光和白占方的身體同時松弛下來。
“不管怎么說...當年是我們以李氏為代價求變,計劃已經到了收官階段,我們毫無退路。如果老哥能夠幫我們度過這次難關,如此大恩,東城家族無以為報。”
東城寒光沉默了良久,才語氣低沉的開口道。
李鴻河搖了搖頭,看著窗外,輕聲道:“幫你也等于幫我李氏。”
......
歐洲圣域的面積極小。
但某種程度上來說,圣域卻堪稱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國家之一。
因為這里有信仰。
而信仰沒有國界。
信仰。
這是一個代表著太多特殊含義的詞匯,是神圣,是歸宿,是朝拜,是不容褻瀆。
同時也意味著絕對的瘋狂。
這是一個建立在意大洛斯首都七丘城內的國家,國中之國,是全世界將近二十億信徒心目中的圣地。
秦微白是第一次來到圣域。
說不上應邀而來,也不算不速之客。
更像是某些條件下雙方都瞬息自然的合作。
圣域內有圣宮。
圣宮內居住著的,便是圣域的主宰,也是十多億信徒心中的神明代言人。
明媚的陽光照耀在圣宮門前。
古老的圣宮在陽光里似乎被鍍上了一層金邊,神秘而威嚴,帶著一種沉淀著歷史與時光的肅穆感。
秦微白安靜的站在圣宮門前。
陽光落在她身上,落在了圣宮里。
她與圣宮都有光芒。
這種狀態下的秦微白就像是站在圣宮門前的一尊女神像。
美輪美奐,完美無瑕,不可褻瀆。
但卻有些空洞。
林楓亭站在秦微白身邊,看著面前莊嚴的宮殿,眼神有些玩味。
“我是第一次來這里。”
秦微白輕聲道,她的眼神有些恍惚,像是強忍著,但卻帶著一種清晰的仿若可以深入骨髓的哀傷。
“我沒酒。”
林楓亭玩笑道:“你有故事嗎?”
“沒有。”
秦微白笑著搖了搖頭,語氣清幽:“我只是記得,很久之前,有一個男人承諾他的女人,他會讓這座圣宮的主人親自為他們在對面的教堂里主持他們的婚禮婚禮。”
林楓亭眼神悄然溫和,甚至有些溫柔。
“那這在任何時代,都可以算是最高規格的隆重婚禮了。我年輕的時候也這么想過,可惜我沒有做到。他也沒做到吧?”
林楓亭柔聲笑道。
“他做到了。”
秦微白說道,她的眼神有些冷冽:“但是那個女人自己放棄了。”
林楓亭愣了一下。
秦微白沒有多說,她深深呼吸,抬手整理了下自己額前的發絲。
她的動作很慢,可她整個人的氣質卻隨著她的抬手不斷變化。
空洞漸去。
憂傷消失。
恍惚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