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剛剛上升的怒氣一頓。
“收獲如何?”
他問道。
“難。”
圣徒搖了搖頭。
軍師一時間沒有說話。
水面重新平靜下來。
輕舟在湖面上繼續飄著。
圣徒的手掌突然向上一抬。
一條肥碩的大魚在魚竿的牽引下落在了穿上。
軍師還是沒有說話。
圣徒也不理他,動作熟練的殺魚,剝掉鱗片,去除內臟。
穿上有一些簡單的調料。
孜然辣椒...
圣徒將調料抹在魚身上。
他的手掌燃燒起了一團微弱卻熾熱的火苗。
手工烤魚很快,溫度可以隨意控制。
魚肉很快熟透。
圣徒分了一半給軍師。
兩人沉默著吃掉了一條魚。
魚肉烤的外焦里嫩,調料恰到好處。
但味道一般。
“東歐很亂。”
兩人很沒有公德心的將魚骨扔進了湖里,軍師的之間閃爍著冰芒,冰芒變成了水,洗刷著他手中的油漬。
軍師哦了一聲。
“你真不打算做點什么?”
軍師看著平靜而專注的圣徒問道。
“我們現在的狀態,能做什么?”
圣徒反問道。
他說的是實話,帝兵山一戰,天都煉獄的十位驚雷境高手,加上他們輪回的地位天王,面對的是一位巔峰無敵。
盡管那位巔峰無敵的狀態有些特殊。
可達到了巔峰無敵境的劍意卻沒有絲毫減弱,那一劍之下,不說那十位屬于天都煉獄的驚雷境高手如何,就是隱約間已經超越了驚雷境巔峰的將軍和公爵都差點當場隕落,軍師和圣徒如果不是反應的快的話,同樣也會死在那里。
又或者夏至能在繼續出一劍的話,結果一樣無法改變。
軍師和圣徒兩人聯手避開了當初那道最強的劍意,但傷勢之重,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動手。
以他們現在的狀態去雪國,完全就是找死,發揮的作用甚至還不如一名燃火境的精銳。
軍師沉默不語,他的氣息混亂,顯得有些煩躁。
“在她的計劃里,我們本來就不會出現在東歐戰場上。”
圣徒說道:“只不過她太過自信,總以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可真正的亂局之中,所有人都是隨機應變,誰能真正掌控全部?”
“我來是跟你商量,要不要我做點什么?”
軍師說道。
他與圣徒不同。
道路不同,定位不同,職責也不同。
如今他的傷勢同樣很重。
可就算軍師傷勢再重,他同樣也能做很多事情。
“不怕暴露的話,你隨意啊。”
圣徒輕飄飄的開口道:“只要你承擔得起后果,這么多年的謀劃,你如果現在暴露出來,你說老板會怎么感謝你?”
軍師苦笑起來。
他也明白秦微白的意思。
輪回雖然底蘊不足,但卻并沒有真正弱小到無人可用的地步,其實細細說起來,當初去帝兵山圍攻夏至,他和圣徒并非是非去不可,甚至就連公爵和修羅都不用去,無非就是加派一些人手而已,天都煉獄能夠拿出十位驚雷境的高手去揮霍,輪回宮咬咬牙,同樣也可以。
但最后秦微白卻選定了他們四個輪回十二天王中的最強戰斗力,為的無非就是不讓他們參與到接下來的東歐亂局里面。
只不過如今輪回宮隱藏在東歐最大一批精銳幾乎已經全軍覆沒,輪回宮損失慘重,秦微白的計劃肯定也會受到影響,這樣的情況下,東歐的審判,是不是還能繼續下去?
“心靜就好。”
圣徒說道:“老板現在有林族那位跟在身邊,問題不大。”
“可她本就是在求死!”
軍師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