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嘆息城,再是雪舞軍團,連續兩記耳光,清脆響亮。
但一切并沒有結束。
如果今晚雪舞軍團的軍團長連同兩位副帥都隕落在這里的話,那這一切到底是打的誰的臉?
他考慮著一切可能的變數,突然開口道:“來人。去請克雷索將軍。”
克雷索是這座名為飛鳥的軍事基地的最高長官,是一名五十多歲的老將軍,老而彌堅,算是雷克維亞家族的心腹,烏蘭國在歐洲雖然有著僅次于雪國的國土面積,但軍方內部卻相對混亂,尤其是一些敏感部門的設置,更是讓人覺得不倫不類。
飛鳥軍事基地駐扎在首都城郊,職責類似于中洲的衛戍部隊,但表面上的職責卻有些模糊不清,但不管怎么說,飛鳥軍事基地內駐扎的,都可以說是烏蘭國最精銳的一批軍隊,今夜之事,如果可以跟飛鳥基地聯手的話,軍方的實力足以鎮壓絕大多數的變數。
在雪舞軍團只是針對南美蔣氏出手的情況下,要烏蘭國出動軍隊很難。
但克雷索將軍卻是雷克維亞家族的心腹,在這個軍部充斥著太多內幕的國度,只要克雷索將軍點頭,飛鳥基地的軍隊完全可以在最快的時間里沖入雷基城的各個角落。
克雷索將軍根本不用請。
但蔣思宇的人還沒有離開他視線的時候,一名一身軍裝發絲已經有些斑白的老將軍就已經大步走了過來。
南美蔣氏直接駐扎在烏蘭國的軍事基地內,這一點足以說明南美蔣氏和雷克維亞家族的關系親密,此時南美蔣氏遭遇襲擊,雷克維亞家族自然沒有沉默下去的理由。
因此,看在剛剛雷克維亞家族打到自己戶頭兩百萬歐元的份上,任期還有不到兩年的老將軍面對著蔣思宇,非常的開門見山:“蔣先生,如果蔣氏需要幫助的話,飛鳥軍團愿意提供武力支持。”
武力支持和火力支持有時候是兩種概念。
最起碼在這種情況下是不同的概念。
在威脅不足以大到威脅自己國家生死存亡的時刻,沒有任何將軍敢于下令用炮火轟擊自己的首都,就算將軍想要瘋狂一把,剛才雷克維亞打到他賬戶上的兩百萬歐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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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足以支持他的狂想,所以武力支持,最多就是人力支持。
“那真是太好了。”
蔣思宇愉快的笑了起來,他的相貌普通,眼睛有些小,笑起來的時候,雙眼幾乎成了一條縫,但若隱若現的鋒芒卻從他瞇縫的眼睛里透了出來,他看著老將軍的一身軍裝,輕聲道:“只是您的衣服...”
“這是我們自己的國土,我們的軍人有穿著軍裝的權力。”
克雷索將軍的表情嚴肅而威嚴:“目前一群暴徒已經給雷基城的安全帶來了非常大的威脅,雷克維亞家族的辛克先生認為,我們的軍隊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現,這樣才可以增強民眾的信心。”
這無疑是一堆聽起來有點意思但實際上沒有半點意義的屁話,蔣思宇卻聽得津津有味,待到老將軍話音落下,他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甚至還行了一個烏蘭國的軍禮:“我佩服貴**方的勇武。這是很多政府都缺乏的東西。”
南美蔣氏的精銳已經集合完畢。
十多輛軍用卡車轟隆隆的開過來,在夜色中,卡車的燈光亮起,明亮的燈柱穿過了黑暗,照亮了晨曦前最深沉的夜幕。
“職責所在。”
克雷索將軍平靜的說了一句,隨即揮了揮手。
南美蔣氏的精銳與飛鳥基地的精銳同一時間開始行動,迅猛矯健的人群一個個沖進卡車。
老將軍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蔣思宇聳了聳肩,跟著他一起上了最前方的一輛卡車。
將軍親自駕車。
基地內響起了烏蘭國的沖鋒進行曲,熱血激昂的音樂聲中,滿載著戰斗人員的十多輛卡車在夜色中咆哮著沖出了飛鳥基地。
金錢是一種力量。
特別是歐元。
這股力量激發了克雷索將軍的無限豪情,引擎的咆哮聲中,他似乎想到了自己軍人生涯中無數的崢嶸歲月,他的臉龐莊重而嚴肅,卡車在他的駕馭中奔騰飛馳,一往無前。
左轉。
飛鳥基地之外是一條狹窄平坦有著明顯坡度的小路。
這種道路建立在軍事基地之外,雖然有些不合適,但確實有著非同尋常的軍事意義。
十多輛卡車在老將軍的帶領下從高處一路俯沖,越來越快,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群在夜色中沖下山坡的瘋牛。
卡車越往下,坡度越急。
燈光照亮了遠方平坦的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