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不用假設。
因為秦微白已經知道了這位陛下的存在。
“她會想活下來。因為她放心不下李天瀾。”
陛下說道:“但這一切都沒有意義。我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她的視線里,因為一切都已經無法改變,她做了這一切,大勢之下,她如何能活?這個時候,她就算想活,也沒有生機。”
“但是會有變數。”
王青雷說道。
如果秦微白在東歐亂局中活下來,對于在場的幾人來說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我允許變數存在。”
陛下說道:“盡管這也很無奈,因為我無法把握東歐亂局的走向,秦微白會死,但她想要的結局卻不一定會出現,我必須要幫她,因為她想創造的新時代,也正是我最需要的。”
“所以我干脆直接跳出來了。”
他笑了笑,轉身看著殤:“所以...這次你去東歐,一定要注意幾個人。”
“您說。”
殤語氣平靜的開口道。
“第一個,自然是劍皇陛下。不過有王書記在,劍皇陛下的情報你可以得到很多,所以他的威脅是最低的。”
殤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著。
“第二位,就是秦微白,記住,任何情況下,都不要暴露你和我的關系。”
“至于第三位...”
殤還是沒有說話,不用陛下開口,他就知道,陛下所說的第三位是林楓亭。
只能是林楓亭。
“是秦族。”
陛下給出了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當年從林族第一支走出去的分支在東歐底蘊深厚,注意秦族的動態,這甚至可以影響整個局勢。”
“第四...”
殤抬起頭看著陛下,心想第四肯定是林楓亭。
“是劫。”
“劫?”
殤和王青雷都是一臉詫異:“為什么不是林楓亭?”
“林楓亭很可怕,但有些敵人,并不一定要去戰勝。目前東歐這片亂局中,真正可以肆無忌憚橫掃一切的,只有劍皇陛下,所以他需要注意。”
“而可以不動聲色掀翻大局的,只有秦微白,所以她也要注意。”
“秦族在東歐根基深厚,同樣不能忽視。”
“除了這三方,我所說的,都是出現了狀況寧愿自己死都要去保護李天瀾的,劫可以做到這一點,但他現在的狀態應該有些特殊,你去東歐,要專門派遣人手,頂住劫和教廷圣女安吉爾的狀況。”
殤默默的盯著,他的年紀很大,但這一刻,看著眼前的陛下,他終于還是想起了一個屬于年輕人的名詞。
一個她的孫女整天玩游戲時會念叨的名詞。
外掛!
對于這個時代而言,眼前的陛下就是真正的外掛。
而秦微白,同樣也是外掛。
關鍵是他們都被眼前的外掛操控著。
而此時身在東歐的那名天驕,卻將那個更恐怖的外掛變成了可以給他自己暖床的女人。
殤的心思有些散亂。
腦海中已經開始忍不住想到了東歐,想到了雷基城的風云變幻。
雷基城風云變幻。
但雷基城外的大片山區中卻依舊風平浪靜。
雨剛下過,夜空如洗,伴著夜光,格外的清朗皎潔。
秦微白依舊靜靜的站在那,如同雕像一般沉寂。
很多人都見過號稱女神的秦微白。
不食人間煙火般的清冷。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
平靜淡然卻在無聲處起驚雷的智慧。
在黑暗世界各大頂級人物之間游走的鎮定從容。
駕馭著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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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輪回宮在黑暗世界乘風破浪的強勢。
李天瀾還見過秦微白從不為外人知的嬌媚與妖嬈。
只有燃火和林楓亭見過秦微白的沉默。
她沉默的時候會一動不動的站著或者坐著,如同雕像,不嚴肅,但給人的感覺卻極為沉重。
像是在回憶什么,思索什么,憧憬什么。
這個時候的秦微白似乎會不自覺的卸下所有的外衣。
月光之中,星空之下,她站在那里,整個人都帶著一種不堪負重的孤獨。
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蒼白情緒,難以言喻,帶著最清冷的孤寂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