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國際舞臺上中洲一直都在沉默。
如今這道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想來用不了多久,中洲的聲音就會響徹全世界。
這證明整個中洲已經完全統一了態度。
“總統過譽了。”
李天瀾聲音輕緩安寧。
電話對面的李華成總統笑了笑,有意無意道:“你和天縱有些誤會?”
“沒有誤會。”
李天瀾淡然道:“只是雪舞軍團血染東歐,中洲的英魂需要一個歸宿。這是中洲和雪舞軍團的悲歌與榮耀,無論是劍皇,還是所謂的女王,都不能違背雪舞軍團的意志。”
他的聲音淡然而堅決。
這種話或許當著整個雪舞軍團的面說會更有效果。
但他終究還是在轉變,在成長的,也不止是武道。
所以有些話,當著雪舞軍團,他還是說不出來。
可面對李華成,李天瀾卻毫不猶豫的亮出了自己的態度,沒有絲毫退讓的余地。
李華成沉默了一會。
“方青同志正在與天縱溝通,天瀾,我們知道北海與李氏的恩怨。不過現在你和天縱,都是中洲豎在東歐的旗幟,萬事大局為重,總不能讓別人看了笑話。”
李華成語氣平靜。
李天瀾嘴角扯了扯道:“你問他,他自己知道怎么回事。”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王天縱。
李華成嗯了一聲,有些疑惑。
李天瀾沒有解釋,只是平淡道:“天亮之前,雪舞軍團的旗幟會飄蕩在烏蘭國的首都中心,我親自升旗。”
他隨手掛斷了電話。
這句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他會將雪舞軍團的旗幟掛在烏蘭國的首都中心。
哪怕面對劍皇和女王,都不會退讓。
王天縱同時也掛斷了電話。
他看了李天瀾一眼,緩緩轉身,走向了金瞳的方向。
“我最近會留在烏蘭國。”
他說道。
留在烏蘭國,便是不退。
他的聲音很輕。
但隨著突兀而起的微風,卻在一瞬間散布在了整個夜幕之中。
李天瀾對此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是平淡道:“你應該謝謝我。”
王天縱沒有回頭,只是平靜道:“謝謝你的應該是你身邊的人。”
他路過教廷圣女安吉爾身邊,看了她一眼:“教廷若是不服,讓教皇親自來找朕。北海東歐還是圣域,朕等著他。”
......
遠方的夜幕下沒有風。
但王天縱的聲音卻從遠方的廢墟中清晰的傳了過來。
神站在山區中一座陡峭的山巔上,一身遮住了渾身上下的黑衣,手中拎著那把長達三米的巨大鐮刀,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鋪天蓋地的劍意遮擋了群山。
他無比真實的站在那,周圍的山區都變得虛幻起來。
他看著李天瀾和王天縱那一瞬間的交手。
看到了兩人接通了電話。
看到了王天縱轉身。
也聽見了王天縱的聲音。
神一言不發,只是一雙眼眸中的光芒卻滿是冷漠。
破曉站在神身邊,突然開口道:“他近期會待在烏蘭國。這是對你說的。”
神沒有回應,他甚至沒有去看王天縱,只是靜靜的看著李天瀾。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緩緩開口,淡淡道:“廢物。”
破曉笑了笑:“我倒是覺得他很冷靜,很理智。”
“理智無用。”
神搖了搖頭。
“嚴格來說,這甚至連一口惡氣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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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他并不算吃虧。相反,若是他剛才真的如你希望的那樣,接下來的結果才是他和中洲都不能承受的。”
破曉評價道:“這是他們的大局。”
神沒有說話。
破曉也沉默下來。
有些時候突然而來的幫忙并不是善意。
起碼神剛才借劍不是善意。
有些時候固執的毫不退讓也不全是敵意。
王天縱留在烏蘭國,就不是敵意。
剛才那一瞬間,神的劍氣與李天瀾的劍意融合,剎那間的交鋒,只有神能夠明確的感受到李天瀾刻意用劍意干擾了神的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