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等待的日子很無聊。
對于李天瀾而言,生活中最難得的,就是無聊。
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審判日結束的不到四十八個小時的時間里,李天瀾已經徹底穩住了自己的傷勢,龍脈加身,正常狀態下的李天瀾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可身體一旦受創,他卻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每分每秒的在好轉,這種感覺美妙的難以言喻,可落在別人眼里,卻足以嫉妒的讓人雙眼通紅。
就連一向平平淡淡的劫看到李天瀾的恢復速度都有些不淡定。
劫如今和秦西來在同一間病房里,李天瀾正拿著水果刀削蘋果,他的動作認真而專注,但他的存在感卻完全是一片虛無。
無論是劫還是秦西來,只要他們一轉移目光,李天瀾就會在他們的感知中完全消失,他的周身彌漫著絲絲縷縷若有若無的霧氣,那是龍脈在不停的修復著他身體的傷勢,霧氣幾乎不可見,可如今這絲絲縷縷的霧氣,都要比李天瀾還要有存在感。
劫靠著床看著李天瀾,眼神有些復雜的開口道:“天瀾,你現在才是黑暗世界最可怕的刺客。”
這話從劫嘴里說出來的意味不言而喻。
他是黑暗世界中如今唯一的刺客,也是所有人心中最強的刺客與殺手,但感受著李天瀾如今的狀態,劫當真有些自愧不如。
李天瀾沒有入無敵境,但戰力已經不差多少,最關鍵的則是他這種每時每刻都是一片虛幻的狀態,這種狀態下的李天瀾如果不想被人發現,就連普通的無敵境高手都發現不了,他可以接近任何人,不露氣息,不露殺意,當他瞬間爆發的時候,已經是死亡將至。
這樣的李天瀾,如果運氣好的話,甚至已經可以去刺殺無敵境高手。
一擊致命,全身而退,如果目標是無敵境高手的話,這簡直就是所有殺手和刺客都夢寐以求的巔峰與輝煌。
秦西來坐在不遠處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道:“確實。”
“都是殺人的手段而已,何必糾結自己的定位?”
李天瀾輕輕笑了笑,將手里的水果切成兩瓣,遞給劫和秦西來,輕聲道:“江上雨要來了。”
房間里頓時沉默下來。
劫咬了口水果,若有所思。
秦西來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江上雨。
這個之前在中洲一直受到關注,但卻又不曾被密切關注的名字如今已經是黑暗世界新的焦點。
不是在于他一步登天的地位。
而是在于他一步登天的實力。
在一日的時間里從驚雷境直入半步無敵,甚至還是最頂尖的半步無敵,所有人都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如今整個黑暗世界都是一片死寂。
各大勢力的無敵境高手死的死,傷的傷,這樣的情況下,驚雷境,半步無敵,尤其是像李天瀾這樣如此年輕但距離無敵境卻僅有半步之遙的年輕高手頓時變得重要起來。
江上雨的崛起分散了李天瀾身上的光芒,至于王圣宵和古寒山,現在同樣是黯淡無光,甚至如今的黑暗世界已經有種說法,如果這一代的年輕人成長起來,未來唯一有資格跟李天瀾爭奪天下第一的,不是王圣宵,不是古寒山,而是江上雨。
江上雨預計在今夜八點鐘正式到達雷基城。
誰都想知道李天瀾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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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天瀾,你怎么看?”
良久,劫才不動聲色的問道。
“江上雨的武道肯定是有問題的,我不認為他是在突破。”
李天瀾靜靜道:“江上雨一夜之間到達驚雷境巔峰都是有可能的,但從驚雷初境直入半步無敵...”
他笑了笑,沒有說下去。
武道中確實有很多境界一日千里的例子,但任何事情都有其道理,而江上雨所謂的‘突破’,卻沒有半點道理,從驚雷境巔峰到半步無敵,從半步無敵到頂尖的半步無敵,這看似只有兩步,可其中的每一步,難度都要比從最開始的御氣境進入驚雷境巔峰要大的多,江上雨這次的突破,簡直就相當于是一個從未接觸過武道的人一夜之間到了普通的半步無敵境,甚至還要夸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