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視線里,房間正在變得越來越模糊,越來越遙遠。
再也沒有人能夠看到那個房間。
也沒有人能看到王天縱。
冥冥之中,一片模糊的天地里,似乎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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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情正在發生著,緩慢的,堅定的,但卻不可阻擋。
......
房間里,昏黃的燈光下,王天縱還在練字。
他的字跡越來越少。
而且還在不斷的減少。
萬古梟雄我第一。
沒有了萬古。
梟雄也在消失。
字跡最終沒有了你我。
只剩第一。
王天縱的動作愈發自然,渾然天成,手中的筆鋒在白紙上肆意的游走著,某一刻,他已經不像是在練字,他整個人看上去都已經沒有了絲毫力量,輕若無物。
只有那支似乎可以撕裂整片世界的毛筆還在游走,帶動著他整個人的身體意志。
升華。
向上。
巔峰。
再上巔峰。
......
越來越模糊的景象中,一名守在廣場最外圍的雪舞軍團精銳走了進來。
他的手中拿著一封信。
他將信封交給了自己上面的基層軍官,基層軍官交給了中層軍官,中層軍官交給了高層。
這封信最終倒了清風的手上。
清風拿著這封信,一種不祥的預感突如其來的涌了上來,他的手掌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
他并不是這封信的收信人。
這封信的收信人,是劫。
他有些猶豫,跟流云交換了一個眼色。
“怎么了?”
劫沙啞的聲音響起,他轉過了頭。
清風手掌下意識的縮了縮,隨即苦笑一聲道:“沒事。”
劫的眼神落在了清風手里的信上。
“給我的?”
劫問道。
清風臉色難看,內心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濃重。
“拿來。”
劫伸出了手。
“殿下...”
清風張了張嘴。
“拿來。”
劫重復了一遍。
清風咬了咬牙,將手中的信封交給了劫。
劫看著信封,瞇了瞇眼睛,隨手打開。
風雨之中,一張照片被劫從信封里抽了出來。
清風流云眼神有些疑惑。
照片上是一個女人。
一身白裙,嬌軀玲瓏。
這原本是一個堪稱傾國傾城的女人,可此時半張臉卻高高的腫了起來,一道深可見骨的刀疤從她下巴一直劃到了而后,徹底破壞了這張臉的美感,看上去無比猙獰。
星星點點的鮮血灑落在了她的白裙上,她有些呆滯的看著前方,絕望而無助。
清風流云都不認識這個女人,也不知道這張照片想要說明什么。
劫低著頭,靜靜的看著。
他的眼神冷漠而平靜,深沉的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波動。
可這張照片卻像是帶著難以企及的重量,從他手中滑落下來,落在了風雨之中。
照片的背面出現在劫的視線里,那是一行中文,歪歪扭扭,但一筆一劃間,卻帶著一種濃烈到撲面而來的狂怒與跋扈。
“我的光輝在摩爾曼斯,異端,過來受死!”
異端。
全世界能用這個詞的勢力,如今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