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沉默著看著王逍遙的背影。
話不投機半句多,他不想在跟對方說些什么,自然也無需同行。
北方的帝兵山逐漸冷了,風吹過去,一片蕭瑟。
帝江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站在山腰的小路上,眺望著遠方的機場。
視線中機場閃耀著的燈火因為太遠而變得迷離,飛機起飛的聲音隱隱約約,最終淹沒在了周圍的海浪里。
巨大的機身從燈火中沖入云霄,飛向了北方。
帝江緊緊抿著嘴唇,陰沉的天空里,他的表情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堅定。
與雪國的談判在無數人的猜測中已經進入了尾聲。
中洲與世界其他國家還在努力。
可雪國日后的黑暗世界版圖上,北海王氏已經成了唯一的主宰。
王逍遙飛了過去。
那里日后可以說是他的勢力范圍。
但帝江不會忘記到底是誰幫助北海王氏拿下了雪國。
所以雪國依舊不是王逍遙的洞悉。
它只屬于帝兵山。
陰沉的天空遮住了陽光,天地浮現出了一抹暗色。
稍頃。
雨水帶著風落了下來,凜冽而濕冷。
帝江靜靜的站了很長時間,才緩緩轉身,重新走上了帝兵山。
帝兵山上戒備森嚴,北海王氏的內衛部隊從山下一直散布到了山頂,帶著兇殺意味的契機在山上的每一個角醞釀著,整座帝兵山,已經完全進入了戰斗狀態。
帝江沉默著走上山頂。
精銳的戰士們來來往往,看到他的第一時間都會行禮。
夏至并沒有公布王天縱的傷勢,只是說他需要足夠的時間適應新的境界,自東歐亂局結束后,劍皇已經在全世界云游。
這樣的謊言可以保證北海王氏士氣不落。
而劍皇不在的時間里,帝江暫時接替北海王氏的族長職務,行使一切權力也變得順理成章起來。
帝江怔怔出神了一會,猶豫了下,最終還是來到了王天縱與夏至平日里居住的宮殿前。
“進來。”
夏至平和的聲音在大殿里響起。
帝江緩緩走了進去。
夏至坐在沙發上,擺弄著一盆看上去很嬌嫩的花草,她潔白的手指染滿了泥土,但卻極為輕靈。
帝江微微躬身,恭敬道:“師母。”
“逍遙走了?”
夏至推了推面前的花草,看著帝江,輕聲問道。
“在他突破之后,他等了大概有十分鐘。”
帝江回答道。
他很清楚王逍遙突破之后等待的是什么。
他進入了無敵境,已經可以說是如今除了夏至之外的最強者。
夏至狀態極差,王逍遙就成了阻攔李天瀾最強也是最合適的人選。
他希望夏至叫他留下來。
“他等了何止十分鐘...也許已經等了很久了吧?”
夏至沉默了一會,搖了搖頭:“他在這種時候突破,你信嗎?”
帝江愣了愣。
“您是說...”
他試探性的開口道:“他很早之前就突破了?”
夏至伸手彈了彈面前的花草,平靜道:“誰知道呢?”
帝江站在那,怔怔出神,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深深呼吸一口,喃喃自語道:“為什么啊...”
這或許是如今所有知道內情的人都想問的問題。
為什么。
在這之前,不少人都察覺到了北海王氏內部的隱患,但當時的隱患確切的說是在王天縱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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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雷之間。
沒人懷疑過王逍遙。
沒人知道王逍遙是怎么回事。
王天縱在這種時候將王逍遙調到東歐,已經將那種不信任深刻的表現出來。
為什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