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們都是他的女人。
他最珍惜的女人。
李天瀾眼神恍惚,看著北方。
雨幕從南方席卷過來,一路向北,籠罩著整個北海。
北方依舊是深夜。
深夜的暴雨中,有一排車隊正行駛在前往帝兵山的路上。
他不知道坐在車輛后排的小女人到底是什么心情。
是思念?是傷心?是堅決?亦或是糾結?
李天瀾不想去想這個問題,但他卻又放不下。
不是因為愛不愛,而是因為辜負。
他知道自己終究還是辜負了這個女人,辜負了她的一往情深,辜負了她飛蛾撲火的勇氣,就像是他辜負了東城如是。
植物人...呵...
都是他的女人。
在這片無光的黑夜里,有人向北,走著他即將路過的方向,但卻跟他越來越遠。
有人還躺在床上,今生都不知道能不能在蘇醒。
只有秦微白還在幽州,還在等著他回去,還沒有被他辜負。
李天瀾扔掉了酒杯,拎著酒瓶往嘴里倒了一大口酒。
酒水順著衣領流淌下來。
胃里像是燃燒著一團無法熄滅的野火。
它越燒越旺,李天瀾也就越想喝酒。
他不想辜負任何人。
但事實如此,事實如此。
沉睡的東城如是,遠走的王月瞳,兩人像是有著無形的重量,拉扯著他的人生,拉扯到了另外一個方向。
“其實不用這樣的...”
皇甫秋水看著李天瀾,小心翼翼道:“你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實力,我想如果你原意跟月瞳姐在一起的話,老師不會不同意的,而且...”
她看著李天瀾,似乎是在措辭。
李天瀾看著她。
他的眼神無比的冷漠:“你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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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秋水咬了咬嘴唇,不再說話。
李天瀾靠在椅子上,揮手打開了客廳的燈。
燈光驅散了所有的黑暗,柔和的光芒流淌著灑遍大廳,落在了李天瀾眼睛里,一片扭曲恍惚。
李天瀾緊緊抓著手里的酒瓶,不再說話。
皇甫秋水認真的觀察著他,她的臉色微紅,但卻看得專注而細致,近乎凝視。
她的目光落在了李天瀾**的雙腳上。
從上畫樓山之前,李天瀾一直都是**著雙腳,直到現在。
皇甫秋水猶豫了下,走進了衛生間,不一會端著一個有著按摩功能的洗腳盆出來。
清澈的水在盆中搖搖晃晃,倒映著她那張冷媚絕色的臉龐,有些模糊。
李天瀾一動不動的看著客廳里光澤柔和的燈光,如同仰望星空。
皇甫秋水在李天瀾面前蹲下來。
白裙的裙擺落在了地毯上,層層疊疊,如同一朵盛開的白花。
皇甫秋水看著面前的工具,看著李天瀾的雙腳,她輕輕咬著嘴唇,眼眸里閃爍著復雜的光彩。
“你...能把秋水還我嗎...”
低低的,她問了一句。
她的聲音實在太輕,輕的連她自己都沒有聽清楚。
李天瀾果然沒有回應什么。
皇甫秋水像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嫩白的兩只小手顫抖著伸出來,她握住李天瀾的雙腳,放進了面前的盆里,小心翼翼的清洗著。
李天瀾低下頭,靜靜的看著皇甫秋水。
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秦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