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辛苦。”
周云海拍了拍李天瀾的手掌:“走吧,我們跟鄒老聊兩句。”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內心復雜。
尤其是學院派和東南集團的幾位理事。
北方集團雖然還是北方集團,但每個人都清楚,隨著軍師的身份曝光,北方集團如今幾乎已經成了新集團的一部分,周云海雖然還是北方集團的領袖,可他的繼承人卻已經是新集團的中堅力量,這樣的合作,完全就是兩大勢力在相互融合,穩固的讓人根本看不到任何破壞的希望。
豪門集團另外一位領袖鄒木林正在魚塘前喂魚,他手中的魚食只剩下一小點,老人的動作慢吞吞的,似乎能這么一直站到天黑。
“鄒老。”
李天瀾的聲音中透著尊敬。
“每次看到你,都覺得自己老了,這種感覺在最近越來越明顯了。”
鄒木林笑著轉身,看著李天瀾,聲音有些感慨。
李天瀾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笑了笑。
鄒木林在九大理事中年齡是最大的,已經過了古稀之年,這一屆之后必然會退下去,不過他也沒什么不甘心的,他的獨子鄒遠山目前在江浙發展極好,按照現在的勢頭,除非發生了天大的意外,例如李天瀾突然隕落什么的,否則十多年后,整個中洲都會是李天瀾和鄒遠山的天下。
鄒木林紅光滿面,看著李天瀾,笑道:“這次的事情,你怎么看?”
“事實上,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李天瀾苦笑一聲,他只知道北疆方面出了大問題,但應該不算太嚴重的事情,否則的話這次的會議必然是爭分奪秒,怎么可能出現休會的情況?
他的手機已經沒電,東皇宮也聯系不到他,目前他完全是兩眼一抹黑的狀態。
鄒木林愣了愣。
“說起來,這次的事情還是跟陛下你有關系。”
周云海在一旁笑了笑,輕聲道:“這是荒漠戰爭的后續,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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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團出現了大問題,當初北疆軍團主動挑起了荒漠戰爭,但對軍部的匯報卻是他們要在荒漠進行一次軍事演習,如今荒漠戰爭已經結束,但戰死者太多了,對于這些戰死者,軍部不好表態,畢竟這次的戰爭根本就不是必要的,所有的戰死者,中洲不能給予烈士的身份,也不能給予應有的撫恤,所以東城部長唯一做的,就是批準了北疆軍團的演習請求。”
“......”
李天瀾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件事情他當然知道。
不給北疆軍團的戰死者烈士名義,是他的要求,這也就意味著所有戰死者的家屬在家人戰死之后享受不到任何應該有的福利待遇,僅此一條,就足以將黃統推倒絕路上,然后從黃統身上再次撕扯出一條可以讓太子集團流血的巨大瘡口。
至于撫恤的問題,這就是共事了。
無論怎么看,軍部都沒有任何理由去發放這一筆撫恤金。
這是數萬人的撫恤金!
中洲對軍人的撫恤并不吝嗇,正常情況下,一名軍人的戰死,家屬得到的撫恤金是數百萬。
而荒漠戰爭中戰死者達到了數萬人。
這一筆撫恤金,金額之大,完全是無法想象的天文數字。
那是數千億的中州幣。
從頭到尾,北疆軍團對軍部的匯報只是軍事演習而已。
你演習演他媽什么鬼東西能要幾千億的撫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