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狂徒瞇著眼看著江上雨。
他只是匆匆掃了一眼屏幕上的尸檢報告。
報告上有著大量的含糊用詞,以及不可能肯定的描述,實際上和江上雨說的差不多,但如果不聽江上雨的說法,只看報告的話,得出的卻是另外一種模糊的結論。
這份報告最終也沒有給出什么明確的結果,只是說死因暫時不詳,但卻排除了例如中毒,疾病,兇殺等某些可能。
江上雨沉默了一會,緩緩道:“我比他們了解的確實多一些,但也只是針對死者的死亡方式本身而已。”
“我要一個解釋。”
李狂徒淡淡道。
“這種能量,殿下應該是很熟悉的。”
江上雨笑了起來,他指了指古行云的方向:“類似的能量,就是古行云傷勢痊愈的關鍵,你應該感受到過。另外,李天瀾身上的龍脈同樣也具備這種能量。”
“你是說...”
李狂徒挑了挑眉。
“生機。”
江上雨的語氣肯定而平靜:“李天瀾身上的龍脈,從本質上也是生機,而死者體內的能量,一樣是生機。如果硬要比較的話,龍脈蘊含的生機在本質上要強于死者體內的能量,但太過微弱了。而死者體內的這一道生機,在總量上,則遠遠超過了李天瀾身上的龍脈。這種能量如果只是一點點的話,對于死者的身體是有著難以想象的好處的,比如治療好他體內所有的隱患,讓他此生都不會在生病,甚至連感冒都不會有,可以讓他活到一百多歲或者更長時間...但這種能量一旦超過某個界限,同樣也是殺人的利器,死者體內的傷勢,就是被這種生機炸開的,那一抹生機不斷增強,對方就等于是在他體內種下了成千上百顆微型炸彈,這手法很殘忍,死者死前承受的痛苦,即便是我也沒有辦法想象。”
成千上百顆微型炸彈在體內一起爆炸...
李狂徒下意識的咳嗽了一聲。
江上雨繼續低著頭看著屏幕,半晌,他才笑了起來,喃喃道:“原來是圣徒啊...”
“圣徒?”
李狂徒有些意外:“他沒有這種手段。”
“我說的不是東皇宮那位無敵境的副宮主。”
江上雨輕輕道:“雖然都是圣徒,但我們說的是兩個概念,圣徒只是衛昆侖的代號,而我說的,則是真正的圣徒,距離天使只有一步之遙的那種。”
只是圣徒加欺詐...
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組合?
奇跡之城對于任何勢力而言都是禁忌之地,尤其是對于這些領路人而言,更是要慎重在慎重,所以不管什么樣的組合,一名圣徒都是必須的。
圣徒加書法家是最好的搭配,而圣徒搭配使徒則是最暴力的組合,哪怕搭配一個武者,都要比欺詐有用,對方這是什么思路?
事情也許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
江上雨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輕輕說了一句。
最起碼如果是圣徒加欺詐的話,毛松基本上不可能暴露。
這也就意味著李天瀾接下來依舊是焦頭爛額的狀態。
李狂徒低頭看著江上雨手機里的照片,若有所思。
“如果只是試探的話,他為什么會死?這么殘忍的方式,你想表達什么?”
李狂徒突然問道。
“這不能怪他。”
江上雨笑了起來:“我們可以試探,對方自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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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回避。所以我想要得到我想要的結果,自然要把對方逼到不得不出手的地步,不然你一言我一語,說了半天結果都是模棱兩可,那算什么?這個人,我就是安排他去送死的。”
“軒轅無殤...刑天...”
江上雨念叨著這兩個名字,說道:“每個人都有不能觸犯的禁忌,你也可以說是底線,隨便是什么。總之是不能被冒犯的東西,試探他們的來歷太簡單了,一個成語就夠了。”
“助紂為虐?”
李狂徒眉頭微微揚了起來。
“助紂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