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默海臉上一直都顯得有些陰陽怪氣的笑容猛然一收,點了點頭,看著李狂徒,笑道:“將軍,請吧。”
他對不遠處的一名保潔揮了揮手,示意對方來擦一下地板,隨即轉身,帶著李狂徒走向了另一側平日里幾乎很少開啟的電梯。
李狂徒將內心所有的情緒全部壓制下去,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他已經明白自己的挑釁是自取其辱。
在不能殺掉肖默海的情況下,只是斗嘴,他還真玩不過這個東皇宮的大管家。
肖默海在電梯內輸入了一串類似于電話號碼般的密碼。
很快,一道蒼老但卻依舊精力充沛的聲音在電梯內響了起來:“誰啊?”
李狂徒神色微微一動。
肖默海笑了起來:“虞老,是我,陛下讓我帶將軍過去找您。”
電梯里的聲音頓了頓,隨即有些疑惑:“將軍?”
“李狂徒將軍。他想看看東城夫人。”
肖默海聲音平靜的開口道。
電梯另一頭隨即陷入了沉默。
幾秒種后,虞東來在自己那頭輸入了密碼,電梯緩緩下沉,在地下三層停下。
電梯門打開之后,跟地下三層的空間仍舊隔著一層極厚但卻又極為透明的玻璃。
虞東來站在玻璃外面,看著電梯里的李狂徒。
兩人相互對視著,眼神都極為復雜。
肖默海對虞東來點了點頭。
虞東來按了下手邊的按鈕,可以防御火箭彈的厚重玻璃緩緩向著兩側打開。
虞東來沒有進去。
李狂徒沒有出來。
肖默海站在中間,純粹把自己當成是透明的。
氣氛尷尬的難以言喻。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狂徒才笑了笑,主動開口打破了沉默:“虞叔,好久不見了。”
這一句好久有多久?
虞東來的眼神恍惚了一下。
距離兩人上次見面,還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一輩子能有幾個二十年?
虞東來深呼吸一口,看了看李狂徒,突然皺眉道:“受傷了?”
李狂徒被俘虜就有傷在身他是知道的。
但他同樣知道這段時間,李狂徒的傷勢已經勉強穩定住了。
而如今的李狂徒氣息起伏不定,呼吸也有些急促紊亂,看上去就像是剛才又被打傷了一般。
“小事。”
李狂徒不在意的笑了笑:“虞叔,昔年的情分,夠不夠你我敘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