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怪物已經消失了。”“水母。”
待到一切平靜,擅長趨利避害的銀色小魚們又游了出來。被它們吞下的照明術已經燃燒殆盡了,小水母替它們檢查了一下身體,沒有發現因為照明術造成的傷害,便很放心地同它們道別“以后再見。”
“再見再見。”
唐釉還是舍不得那一箱珍珠,但他拿不了太多,只能走的時候往沈寂宵手心里塞了兩顆大的,再自己用精神力帶著幾顆。
越來越深,他能感受到,自己要尋找的珍珠也離自己很近了。
“沈寂宵,我和你肯定很有緣分。”
“為什么這么說”
也許是熟了,人魚的話逐漸變多。
“我要找的珍珠和你要找的事物,差不多就在同一個地方。”
他們游出沉船,上半截船已經探索地差不多了。水母是一直在進食,24h游動的生物沒有體力耗盡這一說,但人魚很明顯地有些累。所以他們決定先出去,讓人魚找些吃的。
沉船附近生物多多,可食用的東西也多了起來。
沈寂宵仍舊不太確定什么東西是魚能吃的,他點著個照明術,對各種奇怪的生物犯了難。
“這是有毒的。”小水母打斷他的思考,“不要碰那種貝類,它們是肉食性貝類,會吃小魚,有劇毒。即使是人魚,被碰到也會在幾分鐘內死亡,神也救不了你。”
沈寂宵頓時肅然起敬,比遇到深海章魚還要倍感敬畏。
“這種呢”他指著一個肥厚的彎曲貝類。
“沒有毒,但是不好吃。”小水母大聲,“笨魚,你怎么連吃的都不認識。”
沈寂宵“”總感覺小水母是因為他摸腦殼的事情,在記仇罵他。
他確實不認得。
小水母只好指了幾種可食用的東西,讓沈寂宵自己啃去,他自己則慢慢鋪開精神力,感受他要找的那顆珍珠在何處。被他刻錄過的珍珠,某種意義上就相當于被他打上了標記,走很遠他也能感受到。只是具體方位仍舊需要鋪開精神力細細尋找。
畢竟對于大海,珍珠實在是太小了。
感覺就在下半截船的附近。
唐釉漂浮著,對于自己的珍珠為什么落在這兒,有些好奇。
他是不記得自己沉睡前發生了什么的,對于這艘沉默的塔里克號,也沒什么印象。十八年前的特大風暴倒是有點記憶,但不深,大概被他忘記掉了,也許封存在某顆珍珠里。
難道十八年前的風暴來臨時,他不小心把珍珠遺落了嗎又或者,他原先在這兒埋過珍珠,只是自己忘記了。
不論如何,勝利近在眼前。
怪物也已經清除掉了。
人魚還在敲貝殼吃,伏在海底挖貝殼的樣子像極了某種啃海草的儒艮。唐釉哼著歌,想到曾經有人把儒艮當成人魚,因為雌性儒艮也有發育的胸部和頭發,但他覺得儒艮更像海牛。
幾分鐘后,他的精神力一跳,搜尋到了自己的珍珠。
竟然就在離他特別近的位置,船只的下半截端口處。
小水母精神一振,還挺高興,如果在那么近的地方,就省下了很多搜尋的精力。就是不知道為什么,珍珠竟然在船只里面,他還以為珍珠會被壓在海床底下。
也許有章魚把他的珍珠帶到船里面去了部分章魚似乎也喜歡撿漂亮的小東西筑巢。
“沈寂宵。”他同人魚打招呼,“我的珍珠好像找到了,就在這里附近。我去拿一下珍珠。”
“好。”沈寂宵捧著一大堆帶泥沙的貝殼,根本不夠吃,“你要吃嗎”
“不用。”
唐釉很快游到了船只的斷口處。
“珍珠珍珠”很快就要見到自己的珍珠,他很高興,連黑黝黝的船艙看起來也沒有那么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