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解決了在陸地上生存的基本問題衣食住行,沈寂宵終于松了口氣,返回來問小水母“你有什么特別想吃的嗎”
他做好小水母什么都不說的準備了,結果小水母想了想,報出一個詞“酒。”
“我想喝酒。”
“不行。”沈寂宵要拒絕。
“人魚”小水母可憐兮兮地看他,“你答應過的。”
在視線進攻下,沈寂宵終究還是同意了小水母的請求,挑了一家酒館。
酒館里最多的便是來往各地的冒險者和魔法師,都是在這兒歇腳的人,形形色色。為了不叫唐釉看見大片發酒瘋的醉鬼,沈寂宵甚至選了一家價格高些的酒館,防止遇到騷擾。可惜這并沒有什么用,他們一進去,立刻就收獲了許多關注。
而他們并沒有發現。
沈寂宵全部的心神都在小水母身上,酒館里除了濃郁的酒精味道,還有些煙卷的氣息,不是很好聞。他準備看著小水母的臉色,一有不對就把人拉走,單獨買幾瓶酒,出去喝。
唐釉倒是不在意空氣渾濁的問題,他一直低著頭,甚至屏著呼吸。他自己走路的次數還是少,不看路總覺得自己的兩條腿會絆在一起,只好偷偷摸摸地抓住沈寂宵的袖口,這樣運氣不好摔了能被快速扶起來。
“年齡。”他們被短暫地攔了一下。
沈寂宵熟練地出示了兩張冒險者工會的身份證明,是很早就準備的假證,專門用于在外潛伏此刻被用于不務正業。
“可以進了,歡迎光臨利特酒館。兩位喝點什么”
沈寂宵要了份菜單,想同小水母介紹介紹,甚至想把什么酒的歷史文化傳統也都說出來。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像一只開屏的孔雀,遇到什么都急著站出來展露自己,哪怕只是一杯酒。
“這是”他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便打住了。
他察覺到半個酒館的視線的視線都在他們身上,倒沒有什么惡意,大部分都是好奇。畢竟沈寂宵和小水母進來的時候沒有對自己的魔力做偽裝,他們兩位都算非人和半非人,血液里充盈著大量的魔力。
又是生面孔,又強,又長得好看。
小水母也發現了這種注視,他平等地對每一個人微笑,絲毫沒有認識到自己的臉殺傷力很大。
“您的酒。”他們做了幾分鐘,什么都還沒做,就有人端來了酒。
沈寂宵“我們沒點。”
“是那桌的客人送的。”服務生微微彎腰,退了下去。
沈寂宵“”
唐釉看著漂亮的、呈現藍色的酒液,心里大為好奇,同時也對送他們酒的人產生了興趣“這座城市的人類真好,之前在衣服店的時候就有人送我花,現在又送酒。”
“之前有人送
你花”沈寂宵詫異。
“是呀,你去結賬的時候別人送我的。唐釉從口袋里摸出一多純白的白蘭花,被裝在一個薄殼里,“我用精神力保存起來了。”
沈寂宵沉默。
他要了兩杯酒,喝了一口,只覺得沒什么特別的,算是普通酒館的水平,回味苦澀。
很快,他們桌上又被送了幾杯酒,甚至來了人搭訕。
小水母安安靜靜的捧著酒,看起來像個社恐,但其實外向得不能再外向了,他愿意和每一個過來的人類聊天,很高興他們愿意送酒過來。
看著小水母和別人交談時露出的微笑,沈寂宵有點莫名的坐立不安。他吸了口氣,等到安靜下去,問“要上去看看嗎據說這家酒館的天臺風景很好。”
“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