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多天盒飯,早把人的口味吃淡了,尹倦之沒再讓小男友的嘴受委屈,驅車帶他去餐廳。
吃完回酒店,洗漱出來,尹倦之便迫不及待地拉著楚玨翻自己的行李箱,給人看好東西似的說道“來吧。”
楚玨雙手放在并攏的雙膝上面,跟尹倦之一起蹲在行李箱邊看他熟練地翻找,手指緊張地抓睡袍,磕磕巴巴地說“該怎么做我不太會。”
“那有什么,”尹倦之拿出禮物,是個四四方方的盒子,好為人師道,“我教你啊。”
珍珠白的絲絨盒子里是一副生肖圖,按豎三橫四的排列方式整整齊齊地碼著十二顆玉珠。
通體脂白清透,細膩光滑泛熒光。每一顆玉珠的直徑目測有兩厘米,正面朝上的珠面以極精細的技術雕刻著各生肖的圖案。
圖案是微凸出來的,老虎是老虎,兔子是兔子,龍是龍,就像活的一樣。
栩栩如生,藝術性濃。
“小楚,好不好看
”尹倦之捻起一顆玉珠,兩指夾著放到唇邊,仿佛在虔誠親吻價值高昂的藏品,接著慢慢地湊到楚玨眼底讓他細細觀賞,“喜歡嗎”
楚玨控制住想往不知名地帶發散的思維“好看。喜歡。”
“你看它們好像迷你版的糯米團子,能吃的那一種,還畫著各個生肖的小圖,多可愛。像這樣的啊,我能直接吞十二個,正好將一幅生肖湊完整。”他以吃飯喝水的架勢,對楚玨說著唏噓的玩笑話,“一口一個。”
但他不知道楚玨當真了。
手上的兔子玉珠重新放進絲絨盒里,蓋好將這份禮物送給楚玨,好像在讓他好好珍藏,尹倦之輕聲拉扯“寶貝,你來。”
兩個人十多天沒見面,只有空閑時視視頻。
前天因為尹倦之說不用什么事情都報備,楚玨慫得一天沒發消息,到晚上才發了條需要十分鐘才能全部看完的長信息。
想起此事,尹倦之就忍不住想笑。他懶散地靠著床頭坐,抬手捏楚玨耳垂道“寶貝,我前天并不是不讓你給我發消息的意思。你不要往心里去。”
楚玨在垂首欣賞生肖圖,聞言又失落了“你說,不讓我什么事都找你聊天。”
“不是那個意思”尹倦之揚唇無奈,干脆不解釋了,點頭應允,“以后你隨便什么時候發又或想發什么都可以,別在晚上發那么長一串,打字多累啊。”
楚玨抬眸小心地確認“真的”
“當然是真的啊。”尹倦之說一不二。
“倦之,”楚玨親了下尹倦之猶如天鵝般的頸,用一個總攻音色發出矜貴撒嬌的沉吟,“我真的很喜歡你。”
尹倦之抓住他頭發,覺得腰酥得都軟了。
按理說他們那么久沒見,尹倦之小腹與膝彎里的百合紋身帖早該褪色消失了。
但它們仍像半月前那樣鮮活矚目,仿佛一直在尹倦之的身體上汲取著他的血液生長。
“不是很快就能掉嗎”楚玨大手穿過尹倦之勻稱的左腿膝彎,撈過來查看道。
尹倦之沒動“新帖的。”
近在咫尺的距離,楚玨沒顧忌目光,由此確定了上次在視頻里看見的不是錯覺。
尹倦之左邊小腹濃深的百合花圖案之下,有一道不仔細看就完全發現不了的傷疤。
那小腿呢
一時間誰也沒說話,楚玨沒征求同意,掰過舉起尹倦之的左腿看那道紋身,尹倦之被他嚇了一跳,靠著床頭的脊背差點滑下去,嗔怪道“干嘛這么兇”
“沒有兇對不起。”楚玨親了親尹倦之的膝側,將姿態放得很低,同時這樣可以讓他離百合紋身更近。
他看見倦之的左腿膝窩有三四道明顯的圓點疤痕,附著在百合圖案的下面,被花卉掩埋。
那是犬牙入肉的咬傷。
楚玨呼吸漸沉,伏腰先吻在尹倦之的小腹,又吻在膝彎,寸厘不差地落在傷疤上。
呼吸溫熱,皮膚
有股顫栗的瘙癢,尹倦之半睜水潤的眸,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