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來敲蘇總的門,一探頭就聽見這句咬牙切齒地低罵。平常蘇合很少有脾氣,猛地遇到這種情況,下屬傻眼慌張地不知怎么了,并以為剛才是因為自己左腳先邁進辦公室要被開除,大氣都不敢喘。
時間過得很快。
半個月前尹倦之就說要教楚玨玩極限運動,然后被到臨城的出差和一個吻打破,無限地延長推遲,如今他們更加親密,欠下的債自然要還。
卡丁賽車從賽道上嗡鳴著飛馳而過,呼嘯成殘影,場外無數道聲音歡呼。
尹倦之腳底抹油溜出公司要忙里偷閑,帶楚玨來賽車場,每過去一輛車他就細心地給楚玨講解賽車型號、速度、走勢,并準確地壓下誰能贏。
最后被他壓贏的人就真的一騎絕塵,全場歡呼興奮。當然也有失望咒罵的。
對此,與其說楚玨在看場上玩兒命加速的塞車,不如說他在目不轉睛地緊盯著看向賽車而眸子發亮的尹倦之。
尹倦之說完一句,他就低聲附和一句,并毫不吝嗇地贈上自己直白的夸獎“倦之,你好厲害啊,什么都懂什么都會。”
“啊說什么呢,”尹倦之竟覺得不好意思,繃著臉卻粉著耳尖說道,“不跟你說了,自己看吧。”
“我不會,看不懂,”楚玨在人群里牽住他的手晃了晃,求道,“倦之你講給我聽吧,我不打擾你了。”
就是想到他不懂,所以尹倦之才忍著沒上場。想要了解什么東西,得先從最基本的開始,不能一上來就開大。
看完賽車,尹倦之又分不同的時間從公司溜出來,帶楚玨去感受攀巖、跳傘、潛泳等各種以后會玩兒的運動。
楚玨在很認真地克服,并完成得很好。
一個月來,公司的首席執行官天天半路失蹤,得虧蘇合涵養好,否則他一定會跳著腳大罵尹倦之不是東西。
1月1元旦這天,尹倦之和楚玨在一起有近四個月了,天氣又冷又干。
尹倦之免疫力不是很好,冬天最能看出來,容易受涼感冒。
公司最難的那段時間,他整個秋冬季節幾乎一直在低燒,體溫總是在372376之間,反反復復都成習慣了。
問題不大可生病畢竟難受。
秉持著學長學弟這般友好的關系,蘇合每年冬天都會非常有人情味兒地提醒尹倦之穿秋褲。
前兩年尹倦之嗤笑,很是不屑“年輕人哪有穿秋褲的,我才不穿,要穿你穿。”
最近又聽蘇合這么說,尹倦之雖然沒再出聲嘲諷,但仍覺得穿秋褲難看,好像他提前步入了老年人行列似的。
年輕人的堅持與自尊有時候奇奇怪怪。
尹倦之敷衍地附和蘇合的提醒“嗯嗯,知道了蘇媽媽。”
根本沒打算穿什么破秋褲。
然而這次他非穿不可。
楚玨強迫他穿的。
“我不要穿”早上不想起床但還是要上班的尹倦之,突然被楚玨握住了腳踝,像給還不會穿衣服的小孩兒那樣穿秋褲,抗拒地蹬腿,扭臉想爬走,“丑死了,啊我不穿。”
“不丑啊,是黑色的,我都沒有給你買紅色。”楚玨把掙扎的尹倦之拖回來按下去說,“現在天冷,得穿秋褲,等過段時間更冷了還得穿加絨的棉褲呢。”
尹倦之兩眼一黑,覺得自己的堅持岌岌可危。
可是確實挺暖和,波靈蓋兒都不冷了。
順利穿上秋褲的尹倦之扽了扽西裝褲腿,照照鏡子,看不出來,終于滿意點頭。
“我申請了六天以后的游艇航線,那天周末,”上班前,尹倦之攀著楚玨的脖子和他交換津液,退離開說,“我帶你去海上看看還可以潛泳,水不冷。”
楚玨追著尹倦之的唇又索取了會兒靈舌的柔軟“好。”
“在學校乖一點,我下班早的話去接你。”尹倦之說道。
“好。”楚玨戀戀不舍地放他離開,眉眼繾綣。
幾個月前由孟漾擔任男主的大型古裝仙俠劇已殺青,目前劇組人員在跑宣傳。
楚玨最初在里面演尸體,三個月前演了半個月的臺詞巨少的清冷仙君,角色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