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紫萊不知哪里做錯事惹到了楚玨。他先是無故住院許利接到電話,帶著人恨不得后背插上翅膀趕到胡同暗巷時,看見許紫萊躺在地上,像條蛆似的打滾兒,有兩個醉酒的男人正在撕扯他的衣服,嘴里嘻嘻哈哈污言穢語,許紫萊身上全是血,驚恐地吼叫著拼死護衛自己岌岌可危的衣服,卻又根不起來幸好沒發生實質,否則許利都覺得惡心,更別提許紫萊了,清醒了會不會想死都難說。
他舌頭差點被玻璃扎穿,見到許利時只能“嗚嗚哼哼”地告狀,半個清晰的字眼都發不出。
眼珠子幾乎要暴突而掉。
許利問他怎么回事,許紫萊發著抖,口齒不清地狂喊“楚玨楚玨”
許利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敢有人這么明目張膽地傷人
許紫萊這個廢物,什么證據都沒抓住。
許利想討個說法都像栽贓。
進醫院的第二日,許紫萊先前負責的公司項目全被顧氏楚玨攬了過去。
成年人看利益,誰給的點高就和誰合作是商場上每天都會發生的事情。
況且許紫萊住院,耽誤事。
短短半個月,許紫萊就成了光桿司令,手上什么都沒了。
許氏突遭變故,把許利氣得夠嗆。
原本還說拉攏楚玨,這下一看,楚玨明顯是尹倦之的狗
不咬人就不錯了,他還敢想著拉攏。
許利在家里磨牙,想質問楚玨要干什么并好好和他談談,但兒子住院妻子“出丨軌”令他心煩意燥,他又實在拉不下臉求女婿高抬貴手,兀自生悶氣。
最后似是看出董事長不便出面,許青云又想著將功補過,讓自己不小心和肖珊親丨嘴兒的事情揭過去。他去找了楚玨。
豁出老臉為許紫萊說話。
“楚總,您看”五月中旬天熱,許青云快五十歲了,在楚玨旁邊待著竟然覺得氣場這塊兒完全被碾壓,賠著笑臉道,“許少爺的年齡還小,他要是做了什么錯事,您”
楚玨要從顧氏去
尹氏,著急下班,冷聲道“他年齡小,那我是上幼兒園的年紀”
和一個20歲的人說一個26歲的人年齡小,滑天下之大稽,許青云差點讓口水噎死,張了張嘴啞然,臉都紅了。
“嗤”
哪里突然傳來一道想笑又立馬戛然止住的聲響,許青云嫌丟人,趕緊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
沒看到尹倦之在這里他才松了口氣,暗罵是自己神經過度。
“楚總,您既然和小尹總結了婚,是合法夫夫,那和許家也是一家人,”許青云說道,“您和尹總情比金堅,許總又是他的父親,因為一點小事沒必要”
“真以為我跟尹倦之關系好嗎”楚玨蹙眉說道,“你確定我和他結婚,不是為了搞死許氏然后再侵吞尹氏”
許青云駭然瞠目“這”
“嗤呵”
又有人笑
許青云瞳孔微震,猛地向身后看去。
下班時間,顧氏門前員工只出不進,沒有可疑人士,他特意挑的這個時間堵住要上車下班的楚玨,確定尹倦之不在這兒。
尹氏和許氏水火不容,讓尹倦之看見許氏不好,再以此當面嘲笑,比殺了許青云還難受。
相信許利如果在這兒,他肯定也是這種感覺。
楚玨說“我是個很有野心的人,你們一個都跑不掉。尹倦之更跑不掉。”
用胳膊推開許青云,讓他別擋路,并猝不及防伸手拔了一根他的頭發,許青云疼得一激靈捂住頭皮,震驚不已。
楚玨捏著那根頭發,裝模作樣地關心道“你跟許利差不多大,怎么他頭發是黑的,你頭發都白了。退休前少賣點力吧,一群老不死的。”
坐進庫里南駕駛座,發動引擎揚長而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聽見車響確定他離開,尹倦之一秒都忍不下去,在電話那邊大笑出聲,嗓子都劈叉了兩次,“老婆你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