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收入,會漸漸入不敷出直到吃喝拉撒成為困難,萬般無奈之下,章馳離開了本城,卻發現臨城也有對他的“封殺”令。
楚玨在趕盡殺絕。
無法,章馳只好越走越遠。
楚玨開門進來時八點剛過。
尹倦之提前抱著將軍的腦袋從落地窗下鉆出來,讓它乖乖地回樓下,自己則去臥室洗漱。
沖完澡出來看到楚玨,擦著頭發明知故問“解決完啦”
“嗯,”楚玨說道,“我把你前任打哭了,你傷心嗎”
尹倦之不跳陷阱,頭頂毛巾捧住楚玨的臉,啄了一口他的唇角道“哎呀真是辛苦老婆。你快去洗澡,身上都是土。”
楚玨莞爾淺笑“嗯。”
八點半,楚玨吹完頭發,上了床。尹倦之側躺著目不轉睛地玩兒手機,感受到床的另一邊有塌陷,他閉了閉眼睛,不知在做什么心里建設。然后猛地扔了手機翻身而起坐到了楚玨腿尚,楚玨下意識掐住他的腰,語氣微驚道“倦、倦之”
尹倦之雙手扒住楚玨略繃直的肩,指節用力捏,知道他同自己一樣緊張,暗自松了口氣,盡量讓發出的聲音自然”不是你說的嗎,想”
若是楚玨現下在走路,他肯定是同手同腳“我,我是當時主要是,想靠近你。讓他看看”
“哦。”尹倦之抬腿轉身要下去再蓋被子睡覺,腰間的手突然用勁兒,把他睡衣掐得嚴重變形,楚玨慌張道,“別走。”
尹倦之擰楚玨手背的肉,低呼一聲“想掐死我啊。”
“對不起。”楚玨自責道。
他改為摟住尹倦之的腰,不讓他走,更不讓他逃離。
尹倦之卻仍然沒輕松,纖長的眼睫毛闔著顫抖,彰顯心情同是亂成一團。楚玨肩膀處的衣服被他攥得皺巴巴的,尹倦之抿緊唇瓣“要不你試試。”
楚玨緩緩松開尹倦之,胳膊只是虛虛地圈著他。
他從未主動問過尹倦之的過往,倦之也從來沒說過。
眼前人的每一處細微表現都沒逃過楚玨的眼睛,他親了親尹倦之的頸側,心疼地說道“倦之,你手變得好涼啊。身體也在發抖,你很害怕我們不試。”
尹倦之何嘗沒察覺到自己可恨的表現。
他不想。可這該死的軀體反應,一得到記憶的洪流沖擊,就抖如篩糠起來,任尹倦之如何努力自控都于事無補。
這么清醒,怎么能做到。
婚姻不是兩個人戀愛,更不是兒戲,他以后總不能真的只和楚玨接受盜具。到底怎么做才能邁出這步他為什么不失憶
二十歲的年輕人怎么能被他牽連抑制本能呢,多難受啊。
“要不你往杯子里放點兒藥吧,我喝了它。”尹倦之手心出了冷汗,他狠狠攥住,不想泄露更多的情緒,低聲說道,“我同意的。上次那種藥就挺好”
“倦之。”楚玨截斷他的話音,額頭相抵責備道,“我不會為了這種事情讓你喝亂七八糟的東西,你也不要這么說。不然你這次喝藥,下次還要喝藥嗎等我們之間的姓關系只能靠晴藥維持以后,你不僅不會開心,還只會讓情況越來越糟。”
尹倦之沉默,眼睛微酸,呢喃般道“可是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沒關系。”楚玨手指撫摸尹倦之后腦勺柔順的黑發,“好倦之,我們慢慢來。”
尹倦之斂眸,一股對過去對自己的怒氣與恨意油然而生。
明明不是他犯下的錯,憑什么懲罰要由他承擔。
他總不能真是被神明拋棄的人吧。
這么多年已經做出那么多努力。他試著與人交流,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