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子沒有被車撞到,條理清晰,能說會道,修養好后坐著輪椅仍能回許氏掌權。
肖珊剛給許利擦完身,許紫萊前腳下班,提著買好的午飯進來,后腳病房門再次被推開楚玨出現了。
酒杯的玻璃碎差點貫穿舌頭的痛,與放了藥的酒入喉,都讓許紫萊在看見楚玨的那一刻下意識后退半步,強撐道“你、你來這里干什么”
“看看你爸。”楚玨說道。
許紫萊“不需要”
楚玨手里拿著份卷成紙筒的文件,不禮貌地打量病房,仿佛全然沒看見許利疑惑的神情和肖珊不歡迎的眉眼。
明面上,大家都是有教養的人,所以才能忍著不發作。
“許氏和顧氏的項目糾紛問題,昨天得到了解決,”楚玨收回目光,看著許利一個月都沒得到恢復的蒼白臉色說道,“第一負責人是許青云,所以他只能坐牢了。”
許利倏地睜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看向許紫萊。
為什么他在醫院,沒有聽說任何消息。
短短時間內,許氏接連失去兩個主心骨,后面怎么辦
他的目光太具有質問性,許紫萊心虛垂眸,說“您不是在養病嗎,我打算過段時間再”
“胡鬧”許利悶聲咳嗽起來,“項目的第一負責人怎么可能是你許叔,你”
“爸你什么意思”許紫萊猝然抬眸,問道,“你想說應該是我負責對嗎可那項目不是你給我的嗎他不負責難道你去負責你這幅樣子怎么去”
人的劣根性在幾句話的利益面前暴露無遺,許利像是第一天才認識自己的兒子,久未回神。
沒了腿,話語權也擁有不了多久,要不了太長時間,他就會被迫下位吧
“我還沒死呢,”
許利咬牙道,“公司的事情你本來就該事無巨細地告訴我。”
他相信許紫萊才沒安排公司的其他人向他請教工作。
再親的外人也親不過親生兒子沒想到啊。
“送你一件禮物。”眼看他們要吵起來,楚玨沒興趣聽,適時插話。
卷成紙筒的文件拋物式扔到許利身上,許利下意識接住,滿面狐疑。
緊接著他眼睛瞪大了。
不知為何,文件逐漸打開的時候,床邊的肖珊便不由自主地感到煩躁。看見許利瞠目,她腦袋里的某根弦好像極速斷裂,啪地一聲,震耳欲聾。
“你你”許利眼睛瞪得像銅鈴,猛地側首看向肖珊,一張臉憋得猶如死豬肝,雙手仿若得了帕金森,顫抖個不停。
“怎么了爸沒事吧”許紫萊見況不對,什么父子仇先擱一邊,趕緊過去順許利的胸口,怕他一口氣上不來厥死。
可許利卻好像碰到洪水猛獸似的推開他“滾”
dna親子鑒定報告。
許青云許紫萊,父子血緣關系9999。
噩夢成真,肖珊臉色煞白一下子軟倒在了床邊。她驚恐地看著楚玨,仿佛他們這些人的秘密全部掌握在這個男人手里,只要還活著,這輩子都別想再好過。
許紫萊的毛發組織是楚玨動手打他那天拿到的。
許青云的毛發組織是楚玨拽了一根他的白頭發得到的。
正常時候他不會想到這兩個人有關系,多虧了倦之。許家年夜飯,尹倦之故意惡心飯桌上的許利肖珊說許青云是男小二;他們的婚禮上,肖珊和許青云有說有笑,尹倦之無所謂地對楚玨說他們兩個更像兩口子。
楚玨上了心。況且確認一下又不難。
“肖珊你這個臭表子,我為什么跟尹雪融在一起還不是你說你想要錢想要好生活你要什么我沒給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怎么會那樣對她你到底知不知道這二十年我是怎么過來的我每晚都夢見她哭,她說她好冷她不甘心”許利咳得胸悶氣短,因為爆炸的消息眼冒金星,“你給我戴綠帽子,還是和許青云我養了26年的兒子,是個別人的惡心玩意兒賤女人臭表子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