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對方身上的力氣一松,歪著頭斷斷續續吐詞“是卡西利亞斯,他是背叛者,他投靠了黑暗象限”
對方的肺部受了創傷,拼命擠出這句話之后便頭一歪陷入了昏迷當中。
倫敦圣殿當中還活著的人數量不多,塞爾溫將他們挨個都喂了血,傷口緊急包扎處理之后抬出去,在普通人類能夠觸及的地方撥打了救護電話。圣殿當中的傳送裝置大開著,亞茨拉菲爾檢查了一下,發現另一端通向紐約。
“那些人應該是從這里轉移到了紐約。”
他判斷“噢,紐約二百年前最新建立的圣殿,希望他們沒事。”
現在顯然是沒有辦法在這里謁見至尊法師了,亞茨拉菲爾和克勞利的身份不太方便和人類警方打交道,各自又有必要將倫敦圣殿遇襲的消息傳回,于是留下了緊急聯絡的方法之后便各自離開。塞爾溫和洛基等在原地,趕到的卻并非是尋常醫院的救護車,而是時鐘塔法政科的魔術師。
“老天,還活著的人就只剩下這幾個了嗎”
為首的是個金發的大胡子男人,他表情惋惜地環顧了一圈,又咳嗽一聲擺起了架子“你就是沃克麥爾的守門人看起來很年輕嘛時鐘塔接下來會處理這件事,你們就不用再擔心了。”
“這個看起來就不太聰明的家伙是誰”
洛基小聲問。
“米德加德的魔術協會,你可以理解為施法者的官方聯盟。”
塞爾溫同樣壓低了嗓音回答“他們這些人你就姑且當做是警察吧,叫第一原則執行局。”
一群烏合之眾,洛基點頭表示理解。至于為什么至圣所出了大事趕來的卻不是醫生,他對此并不在乎無外乎是中庭人類喜歡內斗的秉性,以及他們慣常分不清主次的惱人天賦。
法證科的人帶走了所有還活著的法師,以及留在圣殿當中的尸體。他們幾乎是要將這座歷經千年的圣所席卷一空,而塞爾溫在確定了倫敦之行毫無收獲之后,也建議先回一趟紐約從敵人的行動路線來看,至尊法師出現在紐約的概率最高。
說到底,他并不認為這位守衛了地球接近500年的施法者能輕松被擊敗。然而等到他們踏出至圣所的傳送門抵達紐約之后,不得不再次失望這里的混亂情況看上去并不比倫敦要好多少,而唯一意識還清醒的法師告訴他們,敵人已經前往了香港。
又慢一步,洛基忍不住焦躁起來,單手拎起對方的衣領將這個可憐人提了起來“你該不會接下來要告訴我,你們守衛中庭的至尊法師已經死了吧”
對方露出了幾乎要哭出來的表情,于是洛基松開手,那人像是沒了骨頭一般滑落在地上。
“”
這下就連塞爾溫都失去了從容的表情,他掏出手機,決心給神盾局打個電話誰能想到他上一次撥通這個電話只是為了采購最新出售的游戲機。
接電話的科威斯探員感覺自己的血壓正在急劇上升“什么世界末日什么圣殿什么等等這好像不是我能聽的內容,你先不要掛機,我把你的電話轉接給上級。”
塞爾溫握著手機等了一會兒,第二個聽電話的科爾森探員體會到了類似需要叫救護車的窒息感“你等等,我轉接一下局長”
于是,又十五分鐘之后。
復仇者聯盟緊急會議。
“情況就是這樣。”
弗瑞語氣沉重地向還沒有進入狀態的眾人解釋他收聽到的關鍵信息“天堂和地獄兩方都已經做出了世界即將毀滅的預警,而就在剛剛,我們失去了守護地球五百年之久的至尊法師來自多維度的威脅時刻有可能抵達,而最近的一個,根據他們的說法,似乎叫作黑暗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