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要有很漂亮的王冠和權杖,但這些東西也不是一個小女孩能弄來的。
在洛基有限的幻想當中,無數信徒被抽象成沒有面貌的一個個小點,他其實并不能清楚地辨認出其中的每一個,但現在,眼前的孩子正仰著頭等待他的回復。
“暫時也沒什么特別需要你做的。”
他想起自己最近在看的那幾本書“等你長大了以后,寫點關于神跡的贊美詩或者戲劇作品吧。”
這四舍五入幾乎是沒有成本,洛基看著對方幾乎要從原地跳起來的表情,心中難得產生了些許成就感。
“我今天晚上就寫”
她的態度很積極,贊美詩是吧,雖然小學初中的文學水平寫不出什么了不起的大作,但單論數量保證量大管飽,主打一個以量取勝,從行為上講可以說非常虔誠“那么您是什么神呢”
寫命題作文也要有題才行。
洛基張了張嘴,他其實有些猶豫,但對方又催得太緊,讓人騎虎難下。
“我是詭計之神。”
他最后說道。
dofischef
我是欺騙他人的幻象,蒙蔽真實的雙手,編織謊言的銀線,英雄前進道路上的絆腳石。
他僅在對方面前解除了自己的認知干擾,讓眼前的姑娘看清楚金色的鹿角盔和墨綠披風。
她并沒有覺得有多恐懼,洛基猜想,一定是那種從未見過的藥膏將她的警惕心理也一并擦除帶走了。
“ischief,ischief”
小姑娘又小聲念了兩遍,隨后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畢竟是司掌詭計與幻象的神,從這個角度去思考,制作出能夠蒙騙他人視覺的奇妙藥物也確實在神職范圍之內。她不覺得自己異常的外表是一種疾病,也對于“長大之后可以接受醫療輔助”這種說法心存膽怯,卻又沒辦法像是那些向往著x戰警的同學們一樣,為自己與普通人不同的那些部分而發自內心感到驕傲。
突然到來的神給了她一個短暫逃避的方向,雖然無法像是眾人所期待的那樣圓滿又完整地解決問題,但卻已經足夠支撐她度過這段敏感且關鍵的青春時光。
麥考伊教授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磕磕絆絆,頭破血流,卻始終堅持。
但在還沒有抵達那個終點的時刻,如果能將沿途叢生的荊棘蓋上一層柔軟的紗障,那
就太好了。
洛基并沒有主動給別人提及過自己的小動作,塞爾溫也一直沒有過問過那些龍蛋殼藥膏最后用在了什么地方他確認過藥效,反正也沒什么危險性,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就是把索爾變成青蛙。
既然索爾本人都不覺得這是什么大事,那他自然沒必要對此感到大驚小怪。
等到查爾斯隱晦提醒他,澤維爾天才少年學校里面似乎在暗中傳播一種很新的信仰時,塞爾溫才注意到對方在他上班和打游戲的時候究竟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