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每個人都不笨。
“你的意思是說,有某些外力對我們的世界產生了干擾”
斯特蘭奇摸著鼻梁。
“我只能說,存在這種可能性。”
馬里斯比利糾正了他的說法“畢竟從迦勒底的視角,無法從我們的位置向世界外側進行更加精準的觀察,以地球為中心的未來演算多多少少會帶有時空間尺度上的局限性。”
就像是看到一輛列車正在迅速接近自己,站在車上的人如果沒有其它參考的話,會無法判斷究竟是自己在前進還是有迎面來車,又或者二者皆有。
更糟糕的是,作為這個宇宙當中的原生生物,他們就像是被強行綁在列車當中的乘客,既沒有辦法脫身,又沒有辦法操縱列車避開障礙。
截止到現在,他們已經擁有了許多對于世界的假設從無數平行世界向前運營和剪定的角度,世界像是一個gaega;從更高維的角度向下俯瞰,世界像是一條行走在時間線上逐漸向著未來延伸的貪吃蛇。
蛇的身軀不斷延長,就像是gaga當中的游戲存檔所占據的硬盤空間越來越大一樣。
“你們都在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洛基表達了他的不滿。
“抱歉,殿下,畢竟人類就是這種生物如果不用自己已知的東西作為基礎,就無法向他人來描述未知的東西。”
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亞笑了一下“比方說,我們用波粒二象性來形容光的性質,描述它既是波又是粒子,只有用這種方法才能構建起對于光的具體想象但對你們而言呢”
洛基皺眉“比起你們這種說法”
“光就是光。”
塞爾溫說。
這就是了。
一些亞洲的魔術師會用“盲人摸象”這個說法來形容他們對于世界的探索,一些視力殘障的人只能通過各自的觸覺來感受什么是大象,由于所觸摸的部位不同,每一個人都只得到了非常片面的結果。這一點對于五感健全的人類也一樣,他們的生活嚴格限定在這個世界當中,就自然無法窺見世界之外的全貌。
所以他們不得不用gaga,用貪吃蛇,用不斷向前行駛的列車,用一個個漂浮在空中的肥皂泡來做出比喻,聯動以上所有的信息,嘗試拼湊出一個屬于多元宇宙的拙劣模型。
“我明白了。”
洛基說“所以我們被捆綁在一輛列車上,然后呢你想通過這個比喻告訴我什么”
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亞操縱著空中的氣泡投影,讓其中一個撞上了另一個,一個氣泡完好無損,而另一個則被徹底撞碎消失了。
“我想表達的含義是,世界與世界之間或許并不會永遠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