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里是維杰森家。
維杰森把他約在家里見面
溫逾有點恍惚,想罵街。
管家福倫又道“上將已經為您備好了晚餐,請跟我來。”
來都來了,這時候想跑已經晚了。
溫逾只能跟著管家走。
虧他還特地換了衣服,收拾了發型,期待見面地點會在軍區,簡直白浪費感情。他現在把頭發上的高級定型噴霧洗掉還來得及嗎
溫逾忍不住問“所以他約我見面的地方不是軍區那為什么來接我的是軍區的飛行器”
福倫管家走在前面,沒看見他的臉色,解釋道“溫先生說笑了,如果不是公務相關,沒必要到軍區去談。那架飛行器本來就是安排給上將使用的,可能是秘書剛剛處理完公事,順路把您接到這里的吧。”
溫逾“”
管家很快將他帶進了別墅的餐廳,推開門,里面卻空無一人。
溫逾正要說什么,就感覺身體顫栗了下他的身體竟比視覺搶先一步,本能地作出反應,察覺到一股龍舌蘭味的信息素正從后方向他靠近。
與此同時,他的后頸迅速發熱,但與以往發病時不同,沒有痛苦,只是純粹地感到溫熱、舒適,就像深冬時浸泡在溫泉池里一樣反而還有點舒服。
“來了”
一道低沉微冷地嗓音自身后傳來,成功激起了溫逾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溫逾不太習慣自己腺體傳來的感覺,有點怪怪的,下意識地想去捂住后頸,手剛舉到一半,又覺得這個動作太刻意了,簡直就是擺明了告訴維杰森自己對他的信息素有反應。
于是他立刻收斂了動作,故作鎮定地轉過頭去“約克上將,好久不見。”
維杰森與他站在餐廳門口,看了他一眼。
溫逾和許多oga純粹綿軟的長相不太一樣,臉型雖然流暢柔和,看起來毫無攻擊性,眉毛與鼻梁卻帶有幾分天生的棱角,只是被那雙極具欺騙性的狐貍眼奪去了風頭,讓人很難注意到。
他今天特意打理了頭發,將原本遮擋額頭的碎發撩起來了,那雙飛揚又鋒細的眉毛便格外明顯。
比起青澀的高中時期,他看起來稍微成熟了些,而且更加好看了。
“上次在宴會,你見到我的第一句話也是好久不見。”維杰森略微垂眼看著他,斤斤計較地問,“難道對你而言一個禮拜和五年一樣久”
溫逾“”
草。
怎么會有人連句客套話都這么計較,找茬
維杰森沒再多說,示意他“坐吧。”
溫逾懶得跟他嗆,在他對面的位置落了座,廚師很快就將提前準備好的菜端了上來,品種很豐富,一看就是認真準備的。
溫逾不禁挑了下眉,問道“上將要請我吃飯,怎么沒提前跟我說啊萬一我來的時候已經吃過了呢”
“那就隨你。”維杰森并不在意,“你不是一向不喜歡和貴族吃飯”
溫逾“”
他怎么知道
好巧不巧,約克家就是帝國有名的百年貴族,有名望的同時,父子兩個還把控著帝國的軍機重務。
溫逾一直覺得貴族家庭破規矩很多,也很繁瑣,餐桌禮儀看得人頭疼,所以才不喜歡和貴族吃飯。
但溫逾不清楚維杰森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他不記得自己跟維杰森說過這話。
這人到底是有多記仇啊都畢業多少年了,這點小事居然記到現在
溫逾暗暗咂舌,沒接話,見他開動了,自己也跟著開動。
空氣里的aha信息素濃度有點高,但仍被控制在一般oga可接受的范圍內。溫逾置身其中,這些天里癮癥帶來的所有不適似乎都在這時候消失了。
他一邊緩慢地切著牛排,一邊小幅度地動了動胳膊活絡筋骨,不被維杰森發現。
飯桌上有些安靜。
過了一會,溫逾見對方始終不開口,于是忍不住嘴欠“上將,您家吃飯講究食不言寢不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