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維杰森不走了,就定定站在那里。
他表情比剛才陰沉了幾倍,涼颼颼地掀起眼皮看著溫逾,無論溫逾怎么裝無辜也沒用,看樣子不聽到解釋就不會離開。
溫逾只尷尬了一秒,很快恢復表情。
他順其自然地蹲下身,將東西挨個撿起來,裝作坦然地狡辯“那什么,這個刀,是我隨身攜帶,削水果用的。”
“這個甩棍我平時拿它鍛煉身體。”
“還有這個不管你信不信,它其實是個手電筒。”
“”
維杰森從他手里拿過所謂的“手電筒”。
按下按鈕。
噼里啪啦,藍光帶閃電。
電流閃爍間,映襯著維杰森那張沉冷的臉,他透過電擊棒的光直視著溫逾,表情明顯寫滿四個字哄不好了。
溫逾“”
“還有一個。”維杰森睨了眼地上的麻醉劑,嗓音更冷了幾度,“這個你想怎么狡辯”
溫逾張了張口,半天也沒想出對策,只好放棄,坦誠道“好吧,我承認,這些都是防身道具。你也知道,我在搬過來之前一直是自己一個人住,oga獨居怪危險的,當然得準備點防身用品才有安全感。”
“這些東西只是我順手帶過來的,絕對不是針對你。”溫逾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說。
維杰森聽完彎下腰,漫不經心地將那麻醉劑撿起來,看見了透明的玻璃管上貼著藥品說明,以及新鮮的生產日期。
第三次了。
維杰森面無表情地想。
才短短幾天,溫逾已經騙了他三次。
溫逾尚不知自己被戳穿了,表情仍然坦蕩。
維杰森涼颼颼地發問,目光里沒有審視,只是責怪“我很好奇,你之前和別人談戀愛的時候,也喜歡隨身帶一把刀或者是電擊棒,防狼噴霧,麻醉劑”
溫逾愣了一下。
“怎么,不是說自己談過戀愛嗎”維杰森沉聲盤問他,“還是說你忘了我們的合約內容。既然答應了我的要求,為什么還帶著aha麻醉劑,你是想防誰”
戀愛。
溫逾對這個詞反應遲鈍,經過維杰森提醒才意識到,按照合約要求,他現在應該把維杰森當成戀愛對象。
這世上應該沒人會用防狼道具提防自己的戀人,所以維杰森這是在責怪自己沒達到要求,演得不夠像戀人了
“不是,我沒忘。”溫逾矢口否認,謊話一個接一個,“我這不是怕有別的aha”
“這是我家,不會有別的aha,更不存在別的s級以上。”維杰森強調地剜了他一眼。
溫逾知道理虧,閉嘴了。
他眼睜睜看著維杰森冷著臉將那支屬于管制類的麻醉劑拿走,其他的東西卻被留下了大概是那些所謂的能給溫逾帶來“安全感”的物品,對維杰森根本構不成多大威脅,沒必要收走,留著也就留著了。
維杰森順便瞥了眼桌上的耳機。
有一瞬間,溫逾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了一頭帶有怨念情緒的野生獸類不過那種表情只是一閃而過,之后就只剩下冷淡。溫逾覺得自己大概是看錯了。
“念你是初犯,這次我不跟你計較。”維杰森唇角下沉,面無表情地垂眼,“以后再有這種情況,就別收我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