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逾陷入短暫地沉默,幾乎沒有猶豫多久,便告訴他“哦,沒有。”
“真的沒有”north語氣有些許疑惑。
“嗯。”溫逾漫不經心地回應。
“好吧。”這是他的個人選擇,north沒再問什么,只覺得可惜。
軍用機甲賽不是兒戲,兩年一度的比賽,報名范圍僅限于專業的軍校生。若是參賽者足夠優秀,畢業后便有直接進入軍區機甲研究院工作的資格。他還以為溫逾應該會感興趣。
事實上,溫逾的確很感興趣。
但他已經不好意思,也沒有必要再去參賽了。
這種比賽的名額非常有限,當初溫逾還在學校時,就曾得到過學校給予的推薦名額,參賽后也拿到了出人意料的成績,完完全全憑實力收到了當年那屆比賽中唯一的一封入職邀請。
機甲研究院的評委在看過他的作品后,曾一度希望他能在畢業后立即入職。
那個時候,溫逾也曾對自己信心滿滿,以為自己真的可以進入軍區工作。
可后來發生的事并不如愿。
他成了基因極度珍稀的sss級oga,他的親生父親想要將他強制送往外星學習金融,繼承家業,用盡手段威脅逼迫,不準他去軍區。
他的父親成了他最大的絆腳石,并且直到現在,他也依然無法從那顆絆腳石的束縛中掙脫。
他浪費了那個名額,也拒絕了研究院的邀請。那種比賽已經跟他沒什么關系了。
周末,維杰森恰好又不在家。
他說過不會限制溫逾的人身自由,溫逾就沒跟他報備,自作主張去了約好的地點。
對方選定的是一家高檔私房餐廳,溫逾到的時候,對方已經早早在那里等他了。
預定的包廂在二樓,從落地窗望去,剛好可以看到繁華街景,面前正對著街心噴泉,以及人工修葺的多色綠植景觀。
星際時代,隨處可見電子機械的痕跡。
樓下的全息音符爍動跳躍著,簇擁成一道道無法觸摸的電子漩渦,隨著人群的走動,在半空中拖曳出炫光,將包廂內也映照得光色斑斕。
溫逾拉開椅子,直接在他對面坐下,像模像樣地喊了聲“哥”。
對方點點頭,臉上沒什么表情。
溫家的情況比較復雜。
溫逾的哥哥姓賀,名叫賀隨,而他們的父親姓溫。
他們兩個都是溫父的親生兒子,對外卻都是溫家的外人。
溫逾不知道他們兩個的出生算不算意外。
他們的父親名叫溫伯山,當年溫伯山和溫逾媽媽戀愛的時間長達七年,然而其中五年,溫伯山都在出軌。出軌的對象,正是溫逾的繼母也就是賀隨的母親。
那時溫父還只是個普通的公司老板,攀上溫逾媽媽那樣的貴族小姐還嫌不夠,又將一半注意力放在賀隨的母親身上。
他表面上和溫逾的媽媽談婚論嫁,背地里卻始終和出身更加高貴的賀母偷情。
并且那個時候,賀母還是已婚狀態。
兩人偷情期間,賀母懷了溫父的孩子。賀母的丈夫有生理缺陷,因此從一開始就知道賀隨絕非他的親生兒子,夫妻二人為此爆發了激烈爭吵,又因財產分割問題爭執不休,直至三年后才離婚。
之后又一年過去,賀母才改嫁給了溫父。
而溫逾媽媽知道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晚了。
得知他們結婚的那天,她因為意外懷孕,肚子里已經有了溫逾。
于是她決定獨自撫養溫逾長大,可直到溫逾六歲那年,溫伯山又像早有預謀一般,動用手段將溫逾從她身邊奪走,一直養在溫家。
雖然溫逾和媽媽在一起時,她很少提及與溫伯山有關的話題,但在瑣碎的聊天中,溫逾還是察覺到她意外懷孕的原因似乎另有隱情。但溫逾那時還小,不懂得追問,后來再想問已經晚了。
不過,從溫伯山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和態度來看,溫逾猜測自己的出生對于媽媽來說可能是個意外,但對溫伯山而言卻不是。
溫逾是溫伯山的婚外子,賀隨又是賀母的婚外子。
不知溫伯山是是真的清楚自己的行為并不光彩,還是故意有所計劃,他從未對外公開過他與兩個兒子的血緣關系,無情地將兩人都劃為外人,讓基因的優劣決定他們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