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杰森表情頓時不好。
他眉頭一皺,掀起眼看向溫逾,目光侵略探究,陡然不快的情緒導致信息素產生了波動。
溫逾意識到了,愣了下,立馬松開手“不去哪。”
他覺得維杰森此時看起來很不高興,非常不高興。即便那張臉上仍沒什么表情,可眼神卻像一把冷颼颼的刮刀。
他不理解維杰森這是怎么了,難道只是因為他把梅爾文當成“工具人”拉著走了幾步而已嗎至于的
溫逾覺得也可能自己今天只是倒霉,正好撞上維杰森心情不好。
今天是周末,維杰森沒有穿軍裝,看起來應該不是從軍區回來的,但他身邊卻跟著秘書梅爾文,以及一個溫逾不認識的男人。
那男人身形高瘦,戴著金絲鏡框,薄薄的鏡片下覆著一雙狀似無害、實則敏感鋒利的眼睛,像精銳的針孔捕攝儀,棕黑的頭發被仔細打理過,大部分攏在腦后,僅有幾縷垂在額前,看起來一絲不茍,相當干凈利落。
由于對方身上散發著信息素,溫逾立刻辨別出這人也是個aha。
男人打量的目光只是短暫地從溫逾身上掃過,不失禮貌地噙著笑,立在一旁看戲。
見維杰森沒有說話,溫逾又試著岔開話題“這么巧啊,你也出來逛街”
維杰森唇角沉著,仍不答話。
倒是旁邊那個男人笑瞇瞇地接過話“算是吧我們出來看看家具。”
“家具”
“是啊,某人說他家里有人需要用啊,對了,自我介紹一下。”男人說著,友善地向溫逾伸出一只手,“我是帝國第一軍區的一級律師,陸斯特。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或者陸律師也行。”
“哦。”溫逾沒當回事,正要禮貌性地伸手跟他握一下,還沒來得及觸碰到,一只骨骼寬厚有力的手忽然阻攔在了他們中間。
“啪”地一聲。
陸斯特吸了口涼氣,迅速將手抽回去,手背很快泛紅,看起來被打得不輕。
陸斯特無辜又無語地看向罪魁禍首維杰森。
維杰森沒理他,手掌忽然覆上溫逾的后腦勺,一把攥住溫逾腦后的兜帽,稍一用力,將溫逾整個人扽了過去。
溫逾差點沒站穩,不輕不重地撞在維杰森的胳膊上,一臉懵逼地抬頭,卻沒得到任何解釋。
維杰森命令一旁的梅爾文“去開車。”
溫逾“”
溫逾意識到維杰森這陣脾氣好像完全是沖他來的,不禁疑惑,挑眉道“維杰森你沒事吧,我招你惹你了”
維杰森問他“剛才去哪了”
“沒去哪啊。”溫逾如實回答,“就去吃了個飯。”
“為什么裝看不見我”
溫逾無言以對“我”
見他支支吾吾的,維杰森不想在這種場所跟他計較,因此冷著臉沒再問下去,手掌使勁搓捏了幾下他的兜帽,似乎想把他身上那股陌生aha的氣味全部搓掉。
沒過多久,梅爾文把車開過來了。
維杰森將溫逾塞進車里,自己也跟上了車,讓梅爾文立刻開車回家。
陸斯特有自己的司機,一個人被留在原地無所謂。
溫逾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發現陸斯特竟然在車窗外,笑瞇瞇地朝他揮手再見,表情難以捉摸。
溫逾“”
嘖,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