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沈關硯有些詫異,“哥。”
傅嶺南回頭,手里還拿著兩粒藥,“今天
沒課”
沈關硯搖搖頭,盯著傅嶺南手里的藥,“哥你生病了”
傅嶺南的聲音帶著一點不明顯的鼻音,“有點感冒。”
“燒不燒”沈關硯趕忙去拿體溫計。
“應該不燒。”傅嶺南說著,沈關硯拿電子體溫計掃他耳后時,他立著沒動。
體溫的確在正常范疇,沈關硯松了一口氣。
中午傅嶺南在家辦公,沈關硯煲了熱湯給他喝。
吃過飯,傅嶺南回房休息了半個多小時,他以前是從來不午睡的。
這件事讓沈關硯又萌生退意,因為裴云斯下一步要他周六日跟同學在外面玩兩天,夜里不回家的那種。
當然這個同學是虛構的,裴云斯給沈關硯訂了一間有鋼琴的總統套房,讓他在里面練兩天琴。
望著傅嶺南的房門,沈關硯忍不住問自己,這樣折騰真的好嗎
還是順其自然吧,而且他也不覺得出去玩兩天會有什么效果。
但裴云斯擅長蠱惑人心,連哄帶騙的,連毒誓都發了。
如果沈關硯外出兩天,傅嶺南還一點動作都沒有,他絕不再插手他倆的事。
沈關硯被裴云斯架著,只能硬著頭皮按原定計劃走最后一環。
周五下午沈關硯跟傅嶺南說這件事,“哥,這周末我想跟朋友出去玩兒。”
傅嶺南轉頭看來,“趙子煜”
沈關硯喉嚨滾了滾,按裴云斯教的他說,“有他,還有其他新認識的朋友,晚,晚上就不回來了。”
傅嶺南沒說話。
靜默的那幾秒,沈關硯恨不得把腦袋埋胸口。
“好。”傅嶺南淡淡道“注意安全。”
沈關硯莫名發虛,“那哥我走了,他們在外面等著我呢。”
傅嶺南嗯了一聲。
沈關硯裝模作樣回房間拿了幾件換洗的外出服,拎著書包在傅嶺南冷淡的目光下離開了。
坐上裴云斯準備的那輛車,沈關硯一點也不覺得輕松,老忍不住想傅嶺南最后看他的那個眼神。
他最近跟傅嶺南說了太多謊話,要是對方知道了怎么辦
一路上沈關硯憂心忡忡。
到了裴云斯給他訂的酒店,沈關硯第一件事就是將門鎖好。
去浴室洗了一個澡,沈關硯坐在琴凳上,練琴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隔天他在房內練了一天的琴,三餐都是酒店的機器人送過來,沈關硯沒出房間半步。
吃過晚飯,沈關硯洗了一個手,正準備繼續練琴時門鈴響了。
沈關硯的手頓在黑白鋼琴鍵上,心口漏掉一拍。
他在門口掛了免打擾的牌子,肯定不是酒店工作人員,裴云斯要來也會提前打電話。
沈關硯走到玄關,從貓眼朝外看去。
傅嶺南站在門口,白襯衫黑褲子,簡簡單單的衣服將他身形襯得修長而挺拔。
沈關硯心里清楚他是看不見貓眼后的自己,但還是感覺自己被那雙狹長淡然的眼眸射穿了。
心臟在胸口狂跳個不停,手指都泛著空虛的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