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嶺南帶著人回去了。
中途路過一家專做巧克力的門店,傅嶺南問沈關硯,“吃巧克力嗎”
沒等沈關硯回答,他已經改換了車道。
沈關硯朝門店看去,落地櫥窗里擺著各式巧克力,白天鵝造型的巧克力在燈光下,精致得像個工藝品。
這種做工復雜的巧克力需要提前兩天打電話預約。
傅嶺南進店要一些巧克力球,還提了一個白天鵝造型的手工巧克力。
巧克力球做得像星球,球面裹著漂亮斑斕的釉彩一樣的東西,從外觀來看很有食欲。
沈關硯捧著這堆像玻璃球一樣的巧克力,低聲問身旁的人,“哥,你吃嗎”
傅嶺南沒說話,只是把頭側過來。
沈關硯反應了兩秒,連忙取出一顆送到他嘴邊。
傅嶺南咬的時候,沈關硯感覺到手指被柔軟的唇碰了一下,心臟跟著劇烈一扯。
傅嶺南只吃了一塊,轉過頭專心開車。
沈關硯收回手,手指那點溫度持續了很久。
到家后,傅嶺南接了一通工作上的電話。
他站在落地窗前,長身玉立,眉目俊美,窗外璀璨華燈與他相得益彰。
傅嶺南是那樣優秀、那樣好的一個人。
沈關硯仰望著他,感覺自己與他的距離遙不可及,就像櫥窗里的巧克力白天鵝,跟湖水上真正的白天鵝一樣。
前者看著精致,但一碰就碎。
后者從容優雅,又有著極強的生命力。
咔噠一聲,房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傅嶺南轉眸看過去,沈關硯一聲不吭地回了自己房間,傅嶺南眉心微擰,到嘴的話頓了一下。
電話那邊的人叫他的名字,傅嶺南才轉頭繼續說。
掛了跟傅嶺南的電話,周盛揉了揉眉心,灌了一口咖啡繼續加班。
裴云斯賊兮兮湊過來,“怎么樣”
周盛捏著鋼筆挑眉,“什么樣”
裴云斯打聽,“嶺南語氣怎么樣”
周盛將手里的鋼筆壓到筆記本上,仰身抱著臂沖裴云斯呵呵一笑,“玩砸了”
裴云斯死不認賬,“你見過裴爺我什么時候折戟過他倆已經成了,是老子一手促成的”
周盛懶得聽他自夸,不耐煩擺擺手,“滾吧。”
裴云斯坐在周盛辦公桌上,“到底口氣怎么樣”
周盛正要罵他,裴云斯看見路過的方晨,忽然想到什么,跳下辦公桌上前堵住方晨。
方晨納悶,“裴總”
裴云斯犀利地盯著他,“傅嶺南找你問過我的行程沒”
方晨是裴云斯的助理,酒店套房就是由他訂的。
方晨還以為自己卷入什么大佬爭斗,嘴皮都不如平時那么溜,磕巴了一下,“昨天晚上問過。”
裴云斯嘆了一口氣,“沒事,你去忙吧。”
方晨松一口氣,趕緊離開了。
裴云斯嘖了一聲,看來傅嶺南早就知道是他在背后攛掇的一切。
只是他想不通的是傅嶺南昨天就知道了,怎么今天才去逮人,這一白天他干什么去了
周盛看熱鬧不嫌事大,“真捅馬蜂窩了”
裴云斯瀟灑地把碎發往腦后一擼,“當然沒有。”
隔了幾秒又聽他說,“不過我最近不舒服,要請幾天假。”
周盛
趙子煜發現這幾天沈關硯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