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關硯緩緩抬起頭,聲音發虛,“什么錢”
沈書雅拿走了傅嶺南五千萬和三套房產,每個月還會收到一筆固定的轉賬。
沈關硯壓根不知道這件事,傅嶺南沒有跟他說。
看著沈關硯的神色,沈書雅嗤笑,“怎么,聽到這話更感動了”
沈關硯把腦袋垂了下去
沈關硯是一個溫和柔軟的人,大多時候很聽話,但不代表他沒有自己的主意。
沈書雅管教他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沈關硯這樣,無論說什么他始終埋著頭不說話,用沉默硬抗沈書雅的攻勢。
沈書雅深吸了一口氣,“好,看在傅嶺南還算大方的份上,我再給你兩個月的時間。”
雖然沈書雅答應再給沈關硯一些時間,但宴會上還是會給他介紹一些優質的男人。
沈關硯不愿接受對方的邀約,沈書雅掃他一眼也不會說什么。
元旦過后,西朗弗給沈關硯來了一通電話,要他二月初過來訓練。
沈關硯感到輕松,比起待在家里,他現在更愿意去封閉的地方好好練琴,然后站到更高的舞臺,讓更多人看到他。
裴云斯最近似乎很忙,跟沈關硯通話的次數越來越少。
倒是林佑南常常打電話,抱怨沈關硯不回國跟他玩兒。
再一次聽到沈關硯打聽傅嶺南,林佑南有些生氣,“你到底是想他,還是想我”
沈關硯說,“都想的。”
林佑南滿意了,抬起下巴倨傲道“你不就是想見他嘛,這太簡單了,你求求我,我就可以讓你見到他。”
沈關
硯呼吸一滯,明知道這可能是林佑南的小孩子話,但又忍不住生出希望。
他慢慢地說,“我求求你。”
林佑南矜持地把嘴一抿,十分有派頭道“等著吧。”
那通電話之后的一個星期里,林佑南一點消息都沒有。
除夕夜的前一天,林佑南打來電話,“沈關硯,我過來了。”
沈關硯愣了一下,“你在哪兒”
林佑南報了一個飛機場的名字,讓沈關硯快點過來。
沈關硯拿著護照跟身份證過去時,林佑南正在私人飛機上玩樂高。
幾個月沒見,小家伙的個頭又高了一些,但好像沒理過頭發,蓬松的卷發一直垂到了眼下。
他是想剪頭發的,但林項宜喜歡他這頭羊毛卷,林佑南就留長了。
沈關硯從空姐那兒要了一枚發卡,將林佑南額前的頭發別上去一小撮,這樣就不會扎到眼睛。
林佑南的混血特質很明顯,有著天使的面孔,小惡魔一樣的心。
沈關硯沒來之前,他在飛機上把人使喚得團團轉,沈關硯來了就窩到沈關硯懷里,讓沈關硯給他梳頭發。
林佑南炫耀,“我頭發軟不軟”
沈關硯點點頭,“軟。”
林佑南自鳴得意,“那你好好給我梳。”
他的口氣像是將一件足以光宗耀祖的體面事交給了沈關硯。
沈關硯把頭發梳順滑后,順手給他綁了一個小揪揪,忍不住問起這次跟傅嶺南見面的事。
林佑南撇撇嘴,有點不高興的樣子,“放心,不會驚動到我媽媽,我偷偷帶你去見他。”
馬上就要過年了,林項宜把傅嶺南從醫院接回家。
只要回到家那就是林佑南的天下了,沒人比他更熟悉那棟別墅。
林佑南說,“家里有我一個秘密通道,我每次想出門都是從那兒跑出來,到時候你乖乖跟著我。”
沈關硯對林佑南生出無限感激,摸摸林佑南的腦袋,真誠道“謝謝你,我請你吃糖。”
林佑南皺皺鼻頭,“我才不要吃糖。”
沈關硯問,“那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