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京都突然降雪,沈關硯才敢給傅嶺南發一條提醒加衣的問候短信。
傅嶺南是一個溫和體面的人,每次都會回復沈關硯。
但從傅嶺南簡短的回復里,沈關硯品不出任何曖昧與不同。
他想就算不是他發的,傅嶺南肯定也會這樣回復,他現在在傅嶺南眼里跟普通人沒什么區別。
只有練琴的時候,沈關硯才不會想這么多,因此他練習的時間越來越長。
一個月后,林佑南邀請沈關硯再過來玩兒。
林佑南倨傲道“我叫你過來是跟我玩,不許你中途提傅嶺南,但如果你把我哄高興了,我可以再讓你見見他。”
沈關硯立刻同意了。
在他休息的時候,林佑南乘私人飛機過來接他。
沈關硯怕這樣大張旗鼓林項宜會發現,林佑南不以為然,“她忙得很,從來不管我去哪兒。”
沈關硯忽然有些心酸,揉揉林佑南又長了一點的卷發。
陪林佑南在迪士尼玩了兩天一夜,高強度運動讓沈關硯的雙腿都打軟,林佑南精力絲毫不減。
聽說沈關硯只有半天的時間了,明天上午還要回去練琴,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帶他去了別墅。
這次仍舊從秘密通道爬進別墅。
來之前沈關硯給傅嶺南發了消息,傅嶺南說他現在在客廳。
林佑南弄出很大的動靜把人吸引走,沈關硯順利繞行進客廳。
林佑南應該是撐不了太久,沈關硯想看一眼傅嶺南,問問他的近況就走。
進到客廳,中央擺著一架很新的三角鋼琴,傅嶺南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書。
沈關硯繞過鋼琴,聽到動靜的傅嶺南側頭看過來。
沈關硯是一路跑過來的,額角沾著細汗,眼睛水潤烏亮,極力壓抑著喘息,導致胸口起伏得很厲害。
傅嶺南遞過來一杯水,“下次可以從正門進來。”
沈關硯頓時羞赧,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林項宜不同意他倆的事。
以傅嶺南現在的認知,林項宜是親人,而他只是一個不熟悉的戀人。
傅嶺南又說了一遍,“從正門進來吧,不會有人攔你。”
沈關硯誒了一聲。
傅嶺南抽出兩張紙給他。
沈關硯接過來擦汗的時候,忍不住朝外看了一眼。
傅嶺南察覺到他這個舉動,問,“著急走”
沈關硯支吾了一下,“不是,小佑在外面幫我拖延”
他沒說清楚,但傅嶺南聽懂了,“沒事,坐吧。”
沈關硯只好坐下來,拿著那團紙小聲問了問傅嶺南的身體情況。
傅嶺南一一答了,沈關硯也就無話可說了,想了想站起來準備要走。
這時傅嶺南問,“最近很忙”
沈關硯一愣,然后說,“還好,最近在老師那里練琴。”
瞥見旁邊那架鋼琴,沈關硯側頭看傅嶺南,“新買的嗎”
傅嶺南淡淡“嗯”了一聲。
沈關硯想起林佑南之前說要學琴,以為是給他買的,幫忙調了一下音準。
見傅嶺南在聽,沈關硯忍不住,“上次說給你彈琴,你現在要聽嗎”
傅嶺南“好。”
沈關硯忙問,“你想聽什么。”
傅嶺南淡笑道“彈你喜歡的。”
沈關硯愣住,以前傅嶺南也說過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