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佑南還要說什么,傅嶺南開口,“別鬧了,吃飯。”
林佑南腮幫子鼓起來,仿佛一只被封印嘴巴的吉娃娃,氣鼓鼓了好一會兒。
沈關硯要他給裴云斯道歉,林佑南直接生氣地走了。
沈關硯起身想去追,傅嶺南摁住他,“有人跟著他,不會出事。”
裴云斯嘖了一聲,“二桃殺三士。”
沈關硯看向裴云斯,對方已經開始吃菜了。
林佑南這次是真生氣了,沈關硯走的時候他都沒出來送。
冷靜了幾天,最后沈關硯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以后他叫裴云斯叫裴老師,林佑南則要給裴云斯道歉。
沈關硯至今都不明白一個稱呼而已,為什么林佑南會這樣計較。
回去訓練后,沈關硯就把傅嶺南送他的袖扣戴上,每次彈琴都能看到,就像傅嶺南一直陪在他身邊。
傅嶺南每周來這邊兩次看病,他倆見面的次數也頻繁起來。
休息那天吃過早飯,沈關硯就陪傅嶺南去看了醫生。
醫生說腦袋里的血塊變小了,讓傅嶺南多跟過去的人接觸,保持輕松愉快的心情,或許某一天記憶就會全部回來。
看過醫生后,沈關硯跟傅嶺南去了舊貨店。
老板是一個五十多歲的黑人,聽到傅嶺南要找1972年的首版黑膠唱片,眉頭明顯皺了一下。
“可能會很貴,也不一定能找到。”
“錢不是問題,找到后給我打電話。”
傅嶺南將聯絡方式遞了過去,老板點點頭,拿筆寫了幾個單詞就夾進一本很舊的牛皮筆記本里。
過了兩個月,黑人老板才聯系傅嶺南。
這時傅嶺南的腿好得差不多,已經不用手杖了,但沈關硯跟他并肩走還是不敢走太快。
傅嶺南推開玻璃門,進店付錢買下那張黑膠唱片。
1972年的唱片已經是很具有收藏價值的古董,傅嶺南遞過來的時候,沈關硯小心地捧著朝外走。
走到門口才發現傅嶺南沒跟上,沈關硯回頭就見他拿著一個魔
方大小的盒子在結賬。
盒子的造型很古怪,是個不規則的幾何形,幾個角可以轉動,中間還刻著字母和數字。
沈關硯接過盒子,轉了兩下,“哥,這是什么”
傅嶺南說,“應該是機關盒子,看著很奇特就順手買了,給你打發時間。”
沈關硯真的開始用它打發無聊時間,只要不練琴他就待在角落擺弄盒子。
為此沈關硯看了很多機關解密的視頻,一點點摸索打開盒子的方法。
研究了半個月,沈關硯終于成功了。
在傅嶺南再次過來時,沈關硯當著他的面演示解鎖的步驟,扭到最后一步時,咔噠一聲,盒子打開,里面是兩枚戒指。
造型很樸素,就是兩個簡簡單單的指環。
沈關硯將戒指拿了出來,“這個不是我放的,本來就有。”
傅嶺南“嗯”了一聲,拿走了那個稍大的指環,把另一個留給了沈關硯。
小的這個沈關硯試著戴過,環在他的無名指上尺寸正好。
這之后沈關硯就整天戴著這枚戒圈,他不是一個愛談私生活的人,但每次別人問他戒指,他的表情都騙不了人。
漸漸的,沈關硯有穩定戀情的消息就傳開了。
就連西朗弗都來問過,聽說沈關硯真有對象,他還挺惋惜,本來是想撮合沈關硯跟自己的侄子。
跟傅嶺南見面的時候,沈關硯反而不好意思戴了。
看到傅嶺南修長的手指套著那枚對戒,沈關硯耳根忍不住發熱,又偷偷把戒指戴上了。
裴云斯來這邊出差,順便跟沈關硯約著吃了一頓飯。
看到他左手無名指那枚素雅大氣的戒指,裴云斯長眉微挑,“你哥跟你求婚了”
沈關硯把手藏了藏,“沒有,是從舊貨市場掏的。”
平靜的聲調里仔細聽很輕柔,嘴角也有一個淺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