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地上的鬼怪忽然用攝影的音厲喝道,“住手你在殺人”
它,一把扯爛自己灰褐色的骯臟上衣,露出青灰干癟的身軀,只那瘦骨嶙峋的肩頸上,自然而然地生長那顆鮮活的人頭,皮膚過度連接處很是平滑,像是一個人穿短袖被爆曬后的膚色過渡一樣,雖然有過度,但絲毫看不出接口。
“你砍下我的頭,他就死了”鬼怪發出一得意洋洋的笑,“砍頭是什么結,你難道需試一下才知道嗎”
謝長行停頓了,他微微蹙眉,看地上的鬼怪,以他的修為看去,那鬼的身子和頭顱竟然渾然一體,完全找不到任何縫隙。
這鬼打架本領不強,但實是邪門,謝長行不色地嘆了口氣,轉頭看向江臨雙。
“閣下有什么辦法嗎”
江臨雙詫異地看謝長行“呦,有求于人的時候,就不嘴花花喊小月亮了”
謝長行抿唇低頭,一副害羞的模樣回答“你不是管人家叫小瘸子么。”
雖然喊的不是本體行吧,扯平。
江臨雙擺擺手,指揮“來,把它放桌上。”
“好的。”謝長行作干脆地抽出幾張黃紙,快速折疊,竟然折出四個活蹦亂跳的小紙人來,紙人一抬頭,臉上竟然畫四個不一樣的表情包,為首那個正好畫一個黃豆微笑的表情,也不知道謝長行的表情包庫存究竟是過時了多少年,竟然在用這么古早的表情。
小紙人嘿咻嘿咻地跑過去,抬起彈不得的鬼怪,吭哧吭哧把它往大桌子上放,手腳麻利地找出一捆麻繩,給這鬼來了個五花大綁。
攝影的頭顱露出一個狐疑的表情,但隨即很是不屑地撇撇嘴。
江臨雙笑了笑,和藹可親得像個牙醫。
他把地獄火
黑鐮隨手放到一邊,重新凝聚地獄火焰,這一回,火焰形成一把小刀,怎么看,都很像一把手術刀。
別害怕。大神官音充滿磁性,會很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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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鬼的脖子上畫了道線,指線“來你看啊,這條線上方充滿生氣,下方則是死氣,明這里就是分界線,誤差有幾毫米不礙事,最多留一點點疤,養半年也就平了。”
謝長行唔唔地點頭,雖然看不出來所謂生氣死氣分界,但捧場就對了。
“來,我們從這里開始下刀”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厲的尖叫響徹夜空,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架子上三個頭看得目瞪口呆,只兩位大師按一只鬼,正在正在給鬼無麻藥開刀
“哎,怎么亂呢,按住按住。”江臨雙。
四個小紙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掏出了四頂護士帽,分別戴在頭上,黃豆微笑的那個紙人明顯是個護士長,這會兒立刻嘿咻嘿咻爬上來,按住鬼怪扭的頭,強行把它固定好。
江臨雙甚至講解下刀領,什么手穩,畫線直,注意肌肉、筋膜和骨頭的硬度不一樣,別劃歪啦什么的,實習醫生謝長行頻頻點頭,好像真學會了似的。
鬼的身體抽搐,化成一道黑煙,而四個小紙人捧攝影老大的頭,攝影老大一臉淚如雨下,嘴唇都在發抖。
謝長行問“疼嗎”
攝影回答“倒是不疼,但是”
謝長行冷漠無情地“不疼你哭什么。”
砍頭的過程他其實是清醒的啊
江臨雙問“記得你們身體都在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