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嚴刑逼供,最后是苗中良受不住,將這是一場夢的事說了出來。
雖然只是一場夢,但所有感官與現實世界沒有一點不同,他們會在夢中堅持四天多,最可怕的是這樣的場景,每晚都要重復一遍,而且有怨童看著,你連自鯊都做不到只要活著,折磨永無止息
“臥槽,那你他媽自己倒霉就算了,坑我干什么”
牛萬強肺都要氣炸了
苗中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因為鬼娃娃告訴我們,想要解脫,就要給自己找一個替死鬼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嗚嗚嗚”
牛萬強一腳將他踹翻“所以呢,替死鬼找到了,你們不還是要進來受罪”
“找到替死鬼,并不是說就沒事了”
苗中良將鬼娃娃開給他們的條件都說了一遍反正不說他們也早晚要知道,為了少挨點兒打,他現在啥都敢往外禿嚕了。
牛萬強看著眼前這如喪考妣的一家子,真恨不得把他們全都洗洗蘸醬吃了
但還沒有付諸實施,這時,他突然感覺肚皮上有點兒發癢,將手伸進去撓了撓。
但是不管用,反而越撓越癢了。
地上被捆著的那一家子也跟蟲子一樣瘋狂咕蛹著,求馬老板趕緊給他們松綁“癢啊太癢了”
牛萬強心中發寒,一把將衣服下擺掀起來,低頭一看。
只見他圓鼓鼓的肚皮上,正緩緩凸顯出一張栩栩如生的人臉來。
人臉大概只有拳頭大,但五官清晰,眉眼靈動,牛萬強甚至覺得這張臉看著有點面熟。
是誰呢
哦對,三年前他曾接過一單生意,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富家少爺,點名想要他們班一個女同學。
那女同學長得非常漂亮,活潑愛笑,學習成績也好,富家少爺看上她了,數次表白,均被拒絕。
“敬酒不吃吃罰酒,這里有十萬塊錢,你找人幫我把她綁到這個廢舊廠房里記住,你們只負責綁人就好,多余的事一點兒不許干”
一個普通的女學生,這活兒干得非常輕松。
至于那個女學生的最終下場是什么你去問那個富家少爺啊,女學生是死是活關他馬老板什么事他就是一干活的。
肚皮越來越癢了。
女學生的臉滑膩膩地蠕動著,眼睛緊緊閉著,嘴巴卻大大咧開,發出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
癢啊,太癢了。
牛萬強使勁撓,但只將人臉旁邊的肚皮撓的血肉模糊,人臉一點事兒都沒有。
笑聲越來越大了。
“啊”
如果這時手上有一把刀,他絕對會第一時間選擇把這玩意兒從肉里剜出來可他媽放眼一望,只有連綿無盡的沙子哦,還有一瓶礦泉水。
有屁用
除了牛萬強,旁邊變成太監的賈老板也顧不上他的下半身了,他的肚皮上同樣浮現
出了一張拳頭大的人臉,不用說,也是被他害過的,發出鬼哭一樣的笑聲。
在人體感官中,極致的癢往往比極致的痛還要可怕許多,武俠小說中,就有生死符這種靠癢控制武林人士的大殺器存在,你看連那些高來高去的山匪惡霸,都抵抗不了這種折磨,何況這幾個弱雞人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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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面瘡發作僅僅幾分鐘,六人就滿腦子都是“讓我死”可惜就像鬼娃娃說的那樣,除非找來替死鬼,不然,想死不可能
凌不渡很懂得一張一弛的道理,讓人面瘡發作五分鐘,就停了下來。
他準備四天多的夢境中,根據幾人的作孽多少,這人面瘡就發作幾次。
每次發作,都會額外再多長出一張人臉來,間隔時間不平均,也許會隔七個小時,也許會隔九個小時,主打就是一個隨機降臨,給六大惡人最純粹的期待與驚喜
他們在等待的過程中,會不斷疊加恐懼另外一只靴子何時會掉下
惶惶不可終日。
這一晚,要說最慘,還得數兢兢業業干了三十多年人販子的苗春蘭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