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寡婦費米爾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穿著一襲華麗的長裙,坐在別墅寬大的餐桌旁,小腿動了動,我的天吶它們還在頓時興奮的淚花都飆出來了
原來剛才真的只是噩夢
她抬頭,看到沙布與雷蒙兄弟穿著一身貴族禮服,有說有笑地走了進來,不由大喊道“該死的,你們真該聽聽我剛才做了什么夢,太嚇人了,我的雙腿都被你們烤了吃了”
沙布與雷蒙兄弟聞聲看了過來,臉上都帶著驚奇的笑容。
老寡婦費米爾沉浸在驚喜中,完全沒發現哪里不對,兀自大喊大叫道“那個叫西米索的廚子呢把他給我帶過來,我要把他斬成八塊,全丟去喂豬”
“吵死了”一個蒼老而尖利的聲音突然響起,隨后,從拐角處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揚著下巴,看向費米爾一臉厭惡,“為什么不把她的嘴巴堵上這個蠢女人打擾我的用餐體驗了”
老寡婦費米爾看著來人,只覺驚駭的心臟都攥緊了,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這里為什么還有一個我”
沙布與雷蒙兄弟哄然大笑,轉身對另一個費米爾道“這小可憐嚇壞了,她還以為自己是你呢,不得不說,表演的還挺像,我們都差點兒被
唬過去了。”
費米爾崩潰大叫“我本來就是費米爾她才是假扮的”
另一個費米爾走過來扯住她的頭發,拿起餐桌上的一柄金屬勺子,示意她看向勺面“哦你說我是假扮的”
費米爾頭皮差點兒給她扯掉,吊著眼睛去看勺面,然后驚駭地發現,自己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年輕姑娘
最重要的是,這張臉她還認識,正是前幾次宴會上她帶來的食材,印象中好像是一個歐洲過來的留學生,因為長得和她年輕時有幾分像,被她騙了過來。
至于為什么這個會印象深刻,是因為她的死法最慘。
來島上后,他們騙這個女生,說只要她乖乖聽話,就不會吃她。
女生被嚇慘了,不敢不聽,于是先是幫著他們處理了其他食材,然后脫光光,躺在餐桌上充當餐盤,學某島國人體盛的形式,鋪滿人肉美食,讓他們享受了一輪刺激的人肉盛宴。
好不容易熬到最后,女生以為終于可以解脫了,卻不想一場針對她的審判剛剛開始。
吃飽喝足的“法官”們擦干凈油乎乎的嘴巴,共同判定這個女人有罪,因為“那么多可憐的人在向你求救,你卻視而不見,甚至親自動手殺害了他們罪人啊,你該在烈火中享受永罰”
然后,在女生赤裸裸的身體上涂抹蜂蜜與酥油,然后活著將她送入烤爐。
任憑她在烤爐中凄厲地慘叫了一個小時,才總算咽下最后一口氣。
烤出來的肉,因為沒有放血、沒有去除內臟,人是不能吃的,只能擺好造型拍完合照,再遺憾地丟去喂狗。
老寡婦費米爾在當時,可一點兒不覺得這有什么可指摘的,相反,她覺得有趣極了,甚至特意親手取出了女生的心臟,讓大廚西米索加工了一下自己全吃了,她相信心臟有神秘力量,可以使她永葆青春。
但當她發現自己居然成了這個女生后,那種驚駭,那種憤怒,直沖天靈蓋,她一把推開身后的另一個自己,站起身就準備逃跑
然而還沒跑出兩步,就被人像拎小雞仔一樣拎起來了。
大廚西米索剛才就在隔壁,親耳聽到了這小碧池說要把他大卸八塊的叫囂,現在過來公報私仇。
“怎么樣,要打斷她的腿嗎”
“不用,倒是可以給她注射一管肌肉松弛劑,看不出來這還是匹烈馬很好,我最喜歡烈馬了。”
老寡婦費米爾掙脫不得,一邊破口大罵,一邊試圖找沙布等人套近乎
“真的,信我,我才是費米爾啊”
“我知道很多只有我們知道的秘密,我可以證明我自己”
“該死的,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噩夢為什么只有我一個人記得為什么只有我一個人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