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口氣輕松,卻字字誅心,直接就把陳興定義為加害方,意圖殺害的帽子直接扣上去。
看似笑呵呵,其實袖里藏刀,殺人不見血。
“如果我說,我看他不順眼,所以想殺他,你信不信?”陳興笑著問道,目光冰冷如刀。
“看來你是存心挑事兒了?”凌天齊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轉為陰狠,齜著牙說道,“那你就要做好死的覺悟……”他看向陳興身邊的幾人,“也包括他們,以及所有跟你有關系的人,全都得面對凌家的怒火。”威脅之意流于言表,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殺人全家的意思。
“哈哈!”陳興笑了,手上加大力度,凌風頓時翻起白眼,渾身抽搐。
他陳興連銀爪的王子都敢廢,王族的公主都不放眼里,區區一個門閥世家,算什么東西?
“你敢!”凌天齊怒發沖冠,像頭暴怒的獅子,卻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想試試看嗎?”陳興露出殘酷的笑容,手上的力氣更大了。凌風口吐白沫,抽搐不止。
沖突一觸即發,旁邊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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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響起砰的一聲,對面套房的門被人大腳踹開,整扇門砸在墻壁上,墻紙凹陷,烤漆蹦飛。
“吵死人了!”
“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一道身影氣勢洶洶地闖出來。陳興就在對面,首當其沖。雙方目光碰撞的瞬間,都是微微一愣。
俏白的臉上怒氣全消,轉為他鄉遇故知的驚喜。
出來的人正是幾天前才見過面的葉陽清燕。
見到小姨子,陳興心情愉悅,隨手一推,凌風跌坐在走道墻角。
葉陽清燕左右看了眼,這才想起出來的目的,隨即皺著眉頭問道,“發生什么了?”
凌天齊看到凌風被放開,頓時松了口氣,目光落在葉陽清燕臉上,隨即閃過一絲震驚,似乎知道對方的身份。
熟知各地政要和頭角人物是世家子弟們的必修課,千燭大廳侍衛處的后勤長官,自然也在這個范圍內。
“葉陽小姐你好,我是白虎城凌家的凌天齊,之所以驚擾到您……”凌天齊指向陳興,語氣轉而凌厲,“全是因為這個賤民,無故傷害舍弟……”
凌天齊話還沒說完,就被葉陽清燕打斷:“說誰是賤民呢?”她杏眼圓睜,瞪著凌天齊,毫不客氣地罵道,“你才是賤民,你全家都是賤民!”
“你!”凌天齊臉色漲紅,他怎么也沒想到,千燭大廳侍衛處的后勤長官竟然如此粗暴地幫對方說話,并且絲毫不給他們凌家留情面。
“南疆的狗也敢跑北邊來撒野?”葉陽清燕叉著腰,氣勢凌然,“要不要我去問問鎮南大公,你們到底是哪一邊的!”
“不,不用……”凌天齊頓時沒了聲音,目光閃爍,支支吾吾,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陳興倒是知道為什么。在上一世的龍涎河南北戰爭中,泰澤拉公國一直以“鎮守南疆,防御敵國”為由,拒絕加入南北任何一方的陣營。大概意思就是,“你們母女關起門來打架,我守在外面,免得外人進來一鍋端了。”
白虎城是泰澤拉公國的王城,自古以來就是紅國的南方屏障。白虎城原來是一座軍事要塞,歷經千年戰爭,逐漸演變為城市。
白虎城的后方就是“東望堡”,再往北,劍鋒將直指冰藍城。
所以阿麗雅和翠麗絲都很有默契地“忘記了”泰澤拉公國。直到戰爭結束,雙方打累了,隔河而治,他們才加入血腥皇后統領的南方陣營。
從此龍涎河南北分裂,進入“南皇后北公主”的時代。
葉陽清燕是阿麗雅親衛隊的后勤官,代表著北方聯盟陣營,而泰澤拉公國的國策是中立,誰都不得罪,誰都不聯合。直接和北方聯盟發生摩擦,不符合他們的利益,所以凌天齊不敢和葉陽清燕起沖突。
“好了,你們有什么矛盾自己解決,不要打擾我睡覺就行了。”說完,葉陽清燕看了陳興一眼,打著呵欠回到套房里。她雖然想幫陳興,卻不能幫得太過火,畢竟她是代表北方聯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