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祝眠沒想明白是因為什么,明明昨天他和戎渡談話以后戎渡也同意了,怎么還
腰間傳來一陣一陣的酸痛感,不斷提醒著祝眠昨晚那場漫無盡頭的床事有多激烈。
他撐著臉任自己熱氣蒸騰胡思亂想。
市區中心某棟辦公大樓頂層。
男人靠在牛皮棕色的真皮沙發里,交疊著修長的雙腿。
“三少爺去了秉成總那邊。”潘叔立在男人身旁,語間遲疑“先生,您要不要”
戎渡眼皮都沒抬,手里慢條斯理的翻看著電子屏上的車型。
潘叔視線掃過,看到上面的車大都是很普通很便宜的款式,與戎渡的身價那是萬萬配不上的。
他心里門清,繼續剛才的話“三少爺不知從哪里得的消息,這個月收購了東灣附近幾個億的地皮,還向譚家又借了十個億,高利。”
戎渡眉目冷淡,“嗯”了聲,然后揚起電子屏遞給潘叔“就這輛吧。”
潘叔現在并不覺得這輛車比他說的事情更重要,這兩天每次通話見面他都幾番提點,但眼前的男人就是不為所動。
他多了句嘴“先生,三少爺這筆生意”
潘叔話剛出口,就觸到了男人冰冷陰沉的視線,他呼吸幾乎窒住。
“他是個蠢貨,你也是”
戎渡的嗓音淬了冰碴,潘叔連忙低頭,不敢再說任何。
他一向是了解戎渡的心思的,但這次卻無論如何都看不透了,他猜不出短短兩天時間三少爺到底觸了戎渡的哪片逆鱗,只心里惶惶警告自己越界。
“去提車吧,和莫妮卡早點回去。”
男人點了根煙,嗓音又恢復如常。
潘叔點頭“是,您也早些回家。”
跟在戎渡身邊近二十年,現在他已將將六十的人,本不該犯這樣的錯誤的,居功自傲是大忌,哪怕戎渡曾親口對他說過會保他在戎家這個血口深淵里安然無恙,他也不該多嘴。
辦公室內很快安靜下來,戎渡最后抽了一口煙,便把還剩大半的煙管擰滅在煙灰缸里。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安城不甚繁華的街景,眼神冷淡而疏離。
這棟辦公大樓是安城的地標建筑,建起多年,但卻很少有人知道內部到底是什么樣子,更沒人知道這棟樓真正的主人到底是誰。
晚上下班后祝眠迎來了短暫的兩天雙休,他和戎渡去買了些看望老人的補品才驅車回家。
得了空閑,祝眠便打了通話過去問候兩位老人。
戎渡的父母都已經年過花甲,前兩年就退了休,現在安心養老,日子十分滋潤。
祝眠坐在沙發上,戎渡伸手抱他,他乖乖的沒動,等著視頻通話接通。
嘟的一聲響后,手機屏幕上出現了畫面。
祝眠嗓音溫溫道“爸爸,媽媽,最近身體還好嗎”
通話另一邊的人兩鬢白發顯眼,他笑了聲
“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