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渡“嗯”了聲,嗓音散漫,問了句“大伯為老三的事情過來的”
戎秉成“可不是。”他掏出一盒雪茄,身旁的貼身管家立馬上前接過,幫他細心的剪開,他隨手給戎渡也扔了一根,語氣多了些不耐“戎劭說是東灣的什么手續,說了好些天,你松松手,別讓他成天哭爹喊娘的,再說他爹娘早死了,總來我這里哭算什么事。”
戎渡手里把玩著那根雪茄,并不打算抽,門口傳來一陣小動靜,戎渡抬眼望過去。
是一條皮毛順滑水亮的黑色德國獒,它四肢修長,長得極為高大,似乎是嗅著戎渡的味道跑來的。
戎渡朝潘叔伸了下手,潘叔會意,取過一雙皮質手套遞給他。
“sidi,eon”戎渡戴上了手套,朝著門口招了下手。
他聲線低沉醇厚,說著一口極標準的牛津音,獒犬聽到自己的名字,飛快跑來,而后甩著尾巴乖乖臥在戎渡腳邊。
皮質手套撫過獒犬的臉部頭部,最后在他后頸處輕拍了拍。
sidi十分愉悅的叫了一聲,聲音嘹亮高亢,戎秉成嚇了一跳。
戎渡瞇著眼睛,動作從容而緩慢,說“我自然是會松手的,那畢竟是二叔的孩子。”
潘叔聽了這話忍不住往前一步,戎渡瞥他一眼。
而后繼續逗著狗,眼眸垂下掩去多余的情緒“戎劭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
“我會給他通行一切綠燈。”
祝眠臉上熱意下去才想起自己并沒有問到戎渡晚上想吃什么,擔心打擾戎渡工作所以只發了條信息,戎渡回得很快,不過回的是讓他早點休息,不用等他。
看樣子今天要很晚才能回來了。
祝眠囑咐他晚上回來注意安全,然后便去做了自己的晚飯,吃完后他窩在沙發上看了會書,中途林躍給他發消息,鬼鬼祟祟的問他戎渡在不在。
祝眠臨時加班,晚上估計要回來很晚。
林躍聽了這話總算放心,給他撥了通話過來。
“我想死你了他媽的,你這結婚結的和失蹤有什么區別狼心狗肺的。”
祝眠“我讓你來你不來,現在倒怪起我。”
林躍嘁嘁的“這不有你老公在嘛。”
祝眠今天不知道怎么,很想為戎渡說上一句話。
“戎渡好像也沒做過什么事吧,你干嘛要這么怕他”
林躍嘆了很大一口氣“你不懂,單純的人,你根本不懂,說起你老公我就想起杜越銘那個老登,妥妥一毛不拔的剝削資本家,我恨他,要是我中彩票了我肯定一天都不給他干活,我立馬辭職。”
祝眠在電話這頭低聲的笑,林躍聽了十分惱“你還笑,我都被折磨成這樣了。”
祝眠“別生氣了,我說真的,有空來我家吧,我下廚給你做好吃的。”
林躍其實挺想去的,但也是真怕戎渡。
他從小到大沒見過那么嚇人的人,杜越銘那種老古板在戎渡面前都得甘拜下風,他始終想不明白祝眠為什么就好像是免疫了一樣。
林躍“啥時候你老公不在我再去吧。”
祝眠倒也尊重林躍的想法“行。”
林躍和他聊天大都是吐槽工作和上司,要不就是說又看上了哪個部門的小帥哥,祝眠沒有很多有趣的事情說,但他是個很好的聆聽者,林躍有什么都愿意找他講。